一口老血。
妈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你这小鬼,血口喷人!”
谁是金丹大修了?我只有筑基修为好不好?你全家都是金丹大修!
孙汝忠气得浑身发抖,但却不敢再对赵跖出手了。
经赵跖这么一闹,整个汶阳城的人都聚拢了过来,都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汶阳城动手。
夏之茗自然也被这巨大的声响惊得从床上爬起,一看是孙管家,不由得惊呼出声——这两个人怎么打起来了?
“城主到!”
一队队身披银甲的修士鱼贯而入,将凤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彭公辽来了?
孙汝忠心头一惊,赵跖也没想到城主能过来,看来事情大条了——
“何人敢在我汶阳城闹事?”
只见一身儒生打扮的汶阳城主在前呼后拥之下过来,声音威严的问道。
赵跖立马将屠龙枪收起,抢上两步,躬身行礼道:“回禀城主!这人鬼鬼祟祟跟了我一路。还闯入凤楼意图取我性命,小人迫不得已才敢反击,求城主明鉴!”
“血口喷人!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这小鬼设计勾引我……”
孙汝忠被赵跖这恶人先告状的行为给气蒙了。
没等孙汝忠说完,彭公辽打断道:“孙道友,你夏家好大的威风啊,怎么抓人都抓到我汶阳城来了?”
“城主,这分明——”
“嗯?”
对上彭公辽精光大放的眸子,孙汝忠冷汗涔涔而下。
“作为筑基后期修士,不顾身份潜入我汶阳城凤楼客人的居所,孙道友,你这样的行为,是不是有些越界了?”
孙汝忠慌道:“城主,我……”
心中大骇,彭公辽这是怎么了,摆明是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突然,人群中红光一现,几道人影闪过,领头的一人身穿红袍,衣着华贵,白面长须,威仪赫赫。
“彭公别来无恙——”
那人一拱手,彭公辽也起身还礼道:“夏家主。”
夏正阳笑道:“彭城主,今日的汶阳城怎么这么热闹,彭公居然亲自下场?”
彭公辽微笑道:“只是恰巧经过此地而已,这不,正好碰见了几个人闹事——”
“哦?是谁?”
夏正阳一脸惊讶道:“孙汝忠,不会是你惹得彭公不高兴了吧?”
彭公辽冷笑的看着夏正阳拙劣的表演,这老儿的演技一百年都没进步过。
孙汝忠战战兢兢道:“家主,小人在这儿看到了小姐,这才……”
“小姐呢?”
“爹!我在这儿!”
只见夏之茗从凤楼一跃而下,俏生生的立在夏正阳面前。
夏正阳先是面色一喜,然后立刻板起了脸:“你还知道回来!”
夏之茗吐了吐舌头,偷偷躲在黑衣后面去了。
“彭城主。”
夏正阳拱手道:“这几日给您汶阳城添麻烦了,小女的事情闹得不太愉快,今日又生了这档子事,愚弟回去之后定当加倍责罚,孙汝忠,还不向彭公赔罪?”
“是!是!”
孙汝忠心中稍定,知道这是家主在给自己机会,一场矛盾化为无形。
“彭城主,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小人寻找小姐太过心急,一时不察——”
彭公辽打断道:“孙道友,你向我赔罪是何意?原不原谅你,还要看这位小友的意见。”
听完彭公一言,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看向赵跖。
赵跖一怔,愣神道:“什么?”
怎么又到我身上了?
彭公辽笑道:“赵小友,你的意见是什么呢?”
我的意见?
赵跖环视一圈,看起来这彭城主不像是在戏耍自己的样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自己只是个小透明,怎么还要自己的意见了?
赵跖说道:“我没意见,全凭城主做主。”
可不敢乱说啊——
要是赵跖一贯的作风,有人给他撑腰,还不得把孙汝忠扒下一层皮,但是看了看夏正阳,又望了望一直对自己使眼色的夏之茗,赵跖只好“没意见”了。
“赵跖?”
夏正阳这才注意到了赵大官人。
“夏家主。”
赵跖一愣,没想到夏正阳居然认得自己。
夏正阳面无表情道:“赵贤侄在灵溪大比上的表现,可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赵跖忙道不敢,表示你儿子比我强得多。
两人寒暄一阵,彭公辽笑道:“既然是一场误会,几位不如随我去寒舍一聚,小酌几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