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熟,我醉仙楼以后免费请您吃好不好?”
“行。”
赵跖突然呵呵着笑道:“你先吃一块我看看。”
老板娘迟疑着不动。
“吃啊!”
“客官……”
“吃!”
赵跖一把将那甜瓜塞进老板娘嘴里,呛得老板娘不住地咳嗽。
“哇——”
老板娘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心中大惊,自己悄悄在瓜里做了些手脚,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板娘虽然机灵,但仍然是一介凡人,殊不知修士有灵识驾驭,看起来隐秘的小动作在赵跖的炼识灵引术下无所遁形。
就在这时,后厨也生了变故,只见七八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提着杀猪刀,杀气腾腾地跑进醉仙楼,将一个大包“嘭”得扔在赵跖面前,指着赵跖怒喝道:“四百斤肉!你给老子们切来看看!你怕不是特意来消遣老子!”
赵跖纵身一跃,拿着那一包臊子在手,大喝道:“老子就是来消遣你们这些狗畜生的!”
把两包臊子劈面打将去,白的红的撒了满地,黏糊糊的却似下了一阵的“肉雨”,粘了那七八个大汉一身,连老板娘头顶上也挂了好几层——
老板娘气得哇哇大叫,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口中污言秽语滔滔不绝,什么“小杂碎”“鬼贱生”都骂了出来。
心头的无明业火焰腾腾的按捺不住,老板娘从那汉子手里抢了一把剔骨尖刀,尖叫道:“砍死他!砍死他!”
赵跖哈哈大笑,提起老板娘,扑通一声丢在了账台上,砸得那账本酒罐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那七八个大汉见主母受辱,哪还能忍,抄起家伙一拥而上,拿菜刀的、拿屠刀的、端着锅碗瓢盆的也一股脑儿地砸向赵跖。
赵跖哪会怕这种小阵势,别说他现在是炼气九层的修士,就算前世凡人之躯,这七八个浑人也根本近不了他身。
一脚踢飞八仙桌,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地敲在上面,落地之后余势不衰,说巧不巧地砸中了一个厨子的腿,疼得他哇哇大叫。
夏之茗笑嘻嘻的躲在一旁,任由赵跖挥洒。
赵跖左手持刀,右手端酒,一脚踩在肥头大耳上,刀光任意挥洒,舞的密不透风,几个大汉怪叫连连,不像是他们围攻赵跖,倒像是赵跖一个人把他们围了。
“好酒!好酒!”
赵跖长啸一声,一个侧踹将来人踢飞,撞在几个厨子身上,倒得七荤八素。
赵跖直接抱着酒坛子,“咕嘟咕嘟”往嘴里灌,灵酒一线入喉,腹中火辣辣的,玉香桂花酒极为醇厚,让赵跖也有了三分醉意。
古有武松醉打蒋门神,今有我赵跖醉砍烂尾楼。
赵跖不由得撇了撇嘴,马文浩自称“屠夫”,比起蒋门神的外号可差得远了,就连“镇关西”郑屠也比他霸气多了。
“愣着干什么?上啊!”
老板娘扶着腰,气急败坏的训斥下人,那几个跑堂的伙计连忙跑到账台,从桌子底下抽出了几把明晃晃的尖刀。
老板娘大声尖叫,瞪着驴眼,一副吃人的模样,别看她叫的欢,可看着赵跖神情自若的模样,哪里敢上去砍人?
“砍死他!不论是谁!谁能把这小子宰了,我醉仙楼赠他一万两银子!”
此言一出,整个醉仙楼一片大哗,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修真界一颗灵石能换三四百两白银,一万两对于贫苦散修来说也是一大笔钱了。
更别说这小关城一个月辛辛苦苦为了几钱银子的老百姓。
连醉仙楼的“尊贵”食客听了,都怦然心动。
“只要把这小子宰了,无论是谁帮忙,我醉仙楼还会拿出五千两银子让他们平分!”
老板娘豁出去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多收点租子就能回本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老板娘此话一出,整个醉仙楼的食客都蠢蠢欲动,连门外面看热闹的都想进来分一杯羹。
看着周围贪婪的眼光,赵跖眼中露出一丝残忍之色。
“夸嚓”一声摔碎酒坛,赵跖嚣张道:“你们一起上吧,我赵跖何惧!”
口出狂言,傲气冲天,不知道的还以为赵跖是一夫当关、慷慨悲歌的悲壮勇士。
夏之茗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以修士欺负凡人还搞出这么大阵仗……
整个醉仙楼像是一座鼎沸的大锅,不少好事的食客也偷偷拿着武器,有的手握尖刀在赵跖背后伺机偷袭,有的在楼上举着凳子作势要砸,但谁也不敢先动手。
赵跖等了半天也没动静,狂笑道:“没想到小关城都是一群孬种,你们不打,那我可要过来了。”
说着向前踏了一步。
身前的众人畏畏缩缩的向后倒退了一步。
赵跖又踏了一步。
一伙人举着尖刀,愣是不敢上前。
“我要银子!”
不知道谁发了一声喊,一伙人听了就像打了鸡血,张牙舞爪的冲了向赵跖。
“这才像点样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