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邓录,知名的惧内,公主也是着名的善妒,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但看到邓少钧仪表非凡,理直气壮,盛气凌人,他们都手软了。
万一是真的,那可是一位主子。
甭管他是嫡子庶子,在府里都是主子。
早有人通知公主,公主命管家包原出来审问。
包原把邓少钧拦住,引到前殿。
老奴邓民也被家丁押着,带到了前殿。
“你说你是驸马爷的外室之子,有何凭证?”
邓少钧从怀里掏出一金锁,外圈一只麒麟,上面写了一个“寿”字。
包原接过来一看,好像烫手似的,忙低声吩咐人去请三位公子。
接着,邓少钧又拿出一副画,画中是一位女子,还写了四句诗。
包原看了更吃惊,这确实是驸马邓录的真迹。
邓录不是当世名家,也不在外面做官,书法字画都是亲族之内流传,不可能有人去造他的假。
当下态度也谨慎起来,脸色也不敢那么难看了。
“你们,能详细说说,驸马爷的外室,是什么个情况?”
……
邓民站出来说:“这个事情得我来说,少爷那么小,哪里记得?”
二十年前,驸马爷路过东乡府,遇到一位徐性小姐,两人一见钟情,盘桓了一些日子,纳为外室。
徐氏不久生下了小公子,我作为驸马爷的心腹,借口说我服侍不周,赶出府外,其实是在照顾徐夫人和小公子。
后来,驸马爷与公主离开京城,在公主的封地长舟县建造府邸,从此极少再见徐夫人。
不料,三年前徐夫人病故,小公子只与老奴相依为命了。
这些年,驸马爷虽然很少与徐小姐见面,但时常托人送钱,公子的生活无忧无虑。
驸马爷一直推脱,说要寻个机会给徐夫人和公子一个名分,到现在也没有下文。我听说驸马爷病重,生怕误了人伦大义,遗恨万年,不敢再拖,这才匆匆赶过来,以尽床前之孝。
……
邓民说的有板有眼,把所有人都惊得一愣一愣。
包原满头是汗,无法判断真伪。
他来府里十五年,确实听说过曾经有个贴身书童,但在老爷成为驸马那年就离开了。
三位公子过来,包原赶紧拿金锁给他们看,确实是一模一样的。
驸马定的规矩,每个子女,都打造一个长命金锁,男的麒麟,女的凤凰。
因为驸马府不缺更贵重的配饰,所以这个长命锁只作为信物,平常也很少戴,都放在柜子里藏着。
现在出现了第四个长命锁。
你要说是仿造的吧,那可得弄到原件原图。
是不是有人故意泄露?这个要查也不是一时半会。
……
这时,包原特地让人去找的老家人杨会儿,也来了。
杨会儿是邓录的跟班,跟了三十多年,是现在府里资历最老的了。
他一进来,看到邓民,一下子就扑过来,搂住邓民的肩膀,颤声问:“你怎么来了?老爷让你来的?”
“啊!”
邓民喜极而泣,当年,他们一个是跟班,一个是书童,最熟悉不过了。
两个老家伙互相拉着叙旧,把在场的其他人都撂在一边。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已经不敢怀疑这事了。
……
“公主到。”
一个尖利的声音,那是特殊的男人的声线。
公主下嫁驸马,皇家会送几个贴身的太监。
所有人都扑通跪下。
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年女子踏进殿来,冷冷地说:“把这玷污驸马声誉的骗子,乱棍打死!”
身后突然冒出十几个武者,径直冲邓少钧过来。
他们要把人抓起来,捆起来,绑到树底下打死。
皇家女子,做事就是不一样,当机立断,绝不拖泥带水。
死在这里,神鬼不知,就算真有其事,也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