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扬松开她,但仍然抓住她一只手,恶狠狠道:“鬼叫甚么?是你自己撞上过来,我可没让你往我怀里撞,你再鬼叫,信不信小爷把你就地正法!”
虽然听不出来就地正法的引申义,但吐蕃女人能猜得到这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眼前这人心黑得很,人坏得很,她当即就被吓得不敢再叫了。
“嘭嘭嘭”的脚步奔跑声传过来,一道人影手持长矛飞奔过来,不是霍撼山是谁?
霍撼山停了下来,把长矛拄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扬和吐蕃女人。
苏扬很是不满:“你怎么搞的?叫你看个人都看不住,还是一个女人!看什么看?没有见过小两口吵架闹别扭么?”
霍撼山无语,转过身去。
吐蕃女人剧烈的挣扎,终于挣脱开来,对苏扬大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这个贱民,谁跟你是小两口?”
贱民这两个字带有明显的侮辱性,这触动了苏扬的底线,他目露凶光,伸手一把抓住吐蕃女人的衣襟冷声道:“你说谁是贱民?你很高贵么?你大概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小爷的俘虏!从现在起你就是小爷的女人,你得给小爷洗衣做饭、服侍小爷,给小爷生猴子,小爷高兴你才能高兴,小爷不高兴,你就得惶恐不安,明白么?”
吐蕃女人吓得大哭:“你这个坏人,你欺负女人算甚本事?你们男人打仗杀人,把我一个女人抓来算甚么英雄好汉?”
苏扬大吼:“嚎甚么嚎,小爷还没死呢!你一个女人好好待家里不行么,为何要到前线来找刺激?这是你自找的,活该!”
吐蕃女人依旧哭,但声音小了许多,断断续续的抽泣着。
“好好配合,等我们到了安全地带就会放了你,在此之前你若再想着逃走,一旦被我抓住,休怪我辣手摧花!”苏扬也不怜香惜玉,说完依旧用绳索把她的手反绑在背后并带去与刘审礼等人汇合。
如果是吐蕃的一般普通女子,苏扬绝对不会抓她,也不会用她来做人质,但这女人在吐蕃的身份绝对能吓死人,否则悉多等一干吐蕃大将和官员不会那么紧张她的安危,既然享受了权势和地位带来的荣耀和好处,就得承担相应的责任,不抓她抓谁?
众人重新上路,这次吐蕃女人没有再故意不配合,苏扬没有再为难她,让她单独骑乘一匹马,只是控制着她坐骑的缰绳。
众人沿着大水沟只走了半个时辰,马车就走不动了,地面开始变得凹凸不平,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石块,板车颠簸得太厉害,几个躺在板车上的伤员实在受不了了,开始哼哼唧唧。
“弃车,上马!”苏扬勒马停下大喝一声。
秦大石、耿长生和彭九斤三人拄着木杖下了板车,在苏扬和霍撼山两人的帮助下,这三个伤员都被扶上了马匹,为了不被吐蕃追兵追上,众人只能继续赶路。
一路上,伤员们渐渐与苏扬等人拉开了距离,考虑到这几人的伤势,苏扬不得不放慢赶路的速度。
王孝杰皱起了眉头,他说:“如此下去,只怕吐蕃追兵很快就会追上来!”
苏扬扭头看了看身后马背上的秦大石等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审礼沉吟一下,对苏扬说:“镇远,你去问问他们几个能不能加快一些!”
苏扬对刘审礼抱了抱拳,打马掉头向秦大石等人走去。
“你们几个还吃得消么?”
彭九斤说:“我伤势较轻,没大碍!”
耿长生道:“我的伤口虽然大,但没有伤及内腑,应该不会有事”。
只有秦大石的脸色不太好,他是贯穿伤,又伤了肺腑,经不起剧烈的颠簸,他也知道自己一个人连累了所有人,只能说:“卑职无事,校尉你们只管先走,卑职随后就跟上来”。
苏扬沉默了一下,打马回转对刘审礼说:“将军,他们几个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不能再快了,不过王将军所虑也要引起重视,二位将军都是我军大将,你们的安危与我大唐息息相关,万万不能再落于敌手。这样吧,二位将军带着这吐蕃女人先走,我和死人脸护着他们三个随后就跟上来!”
王孝杰嘴巴动了一下,没有出声。
刘审礼沉思一下,说:“一起走吧!”
苏扬躬身抱拳:“将军,卑职等人只是几个无名虾兵小将,死不足惜,将军完全不用管卑职等人,为卑职几人而把自己置于危墙之下,将军这不值得啊!”
刘审礼摆手喝道:“不用再说了,老夫还没有怕死到把手下将士丢下而独自逃命的地步,传我命令,众人一起上路,不准丢弃任何一人,众将士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王孝杰和苏扬躬身抱拳应诺:“遵令!”
这时霍撼山策马从后面飞奔过来,“禀校尉,卑职在山巅上发现身后数里之外出现一支骑兵,约十户兵力,应该是悉多派来追踪的前锋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