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着贝特朗在某天会重新回到这家酒馆的妄想彻底的破灭了。
“在桥上的那天你看到背在格纳德背后的那把巨剑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这件事了。”
赫尔墨斯虽然表情依旧是一副毫无波动的样子。
但他的内心还是对于朋友的死感到伤感。
“这次你打算在王城呆多久?”
西蒙忽然就朝赫尔墨斯问道。
赫尔墨斯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格纳德离去的酒馆大门处。
“待到审判结束的那天吧。”
说着,他也朝着那个方向离去。
在彻底的消失在酒馆门口前,他留下了最后一段话。
“按照规矩,我不会出手救他。”
“这个孩子能不能通过考验并获得活下来的资格,那天就是你的职责了。”
“毕竟,他是贝特朗托付给你的人。”
...
格纳德漫步行走在王城的街道上,他在听到西蒙的拒绝后,心中便知晓自己在两天后大概率是要失败的。
整个人顿时就处在了一种无法言述的状态下。
格纳德感到非常的迷茫。
他绞尽脑汁地思考了无数种方法,都没有一种具有可行性。
打开自己的腰包拿出了一瓶强化药剂。
格纳德忽然就想起了前世曾听过的一句话。
“这辈子,你曾为他人真正的拼过命吗?”
心中自嘲地说道。
“可能到时候真的要喝它了。”
一瓶、一瓶、又一瓶······
格纳德将剩下的所有六瓶药剂放在了手里。
心中的理智告诉他自己,喝下接下来的那一瓶药剂不暴死就是已经是极限了。
如果敢同时喝两瓶药剂,那纯粹的就是找死。
毕竟格纳德也是看过一本药剂学启蒙书籍的。
胡乱的混合药剂使用会将其彻底的变成毒药。
一想到这里,格纳德酒摇了摇头。
“大不了一死。”
他抬起头看向了蔚蓝色的天空。
站在街边的一角面对太阳直射,格纳德闭上了自己双眼感受着这个世界的温暖。
他默默的想着现在在王城某地的监牢内,母亲珍妮应该是被关在了一处暗无天日的房间内。
遭受着她本不应该体验的痛苦。
格纳德原身大脑中和珍妮相处了十八年的记忆就使得他现在的内心感到一丝刺痛。
“那到时候就一起死吧。”
心底已有死志。
但是此时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就在格纳德刚刚离开酒馆大门处不久,一位披着黑色袍子但内里却是穿着圣教会专属白袍的圣职人员来到了酒馆门口站定。
他并没有进入其中,但此时他身上所穿的特殊圣袍却开始微微的闪烁起来。
“得去向主教大人汇报。”
随后他就重新汇入了街道的人群中并离开了此地。
这位圣职人员所穿这件特殊圣袍是圣教会的圣纹铭刻师最新的杰作。
它所发出的微光甚至还能够在这位圣职人员的观察中隐隐指出所感应到的方向。
这名披着黑袍的圣职人员在格纳德刚上街不久后就偶遇到了对方,但他并不敢轻易的跟上去。
因为这名圣教会所培养的特殊圣职者并没有喝过强化药剂,只是一位普通人。
待格纳德走远后,他才敢远远的朝对方所离开的方向跟上前去。
没过多久,当他走到离酒馆处不远的地方时,就看到了格纳德从酒馆里面出来时的那一幕。
...
当格纳德在路上一边行走一边沉思的时候,在他附近的不远处,一位神父打扮的中年男人便朝他径直走了过来。
而此人正是威尔斯神父。
他皮肤上纹着特殊圣纹的地方现在一直在发烫,使得他瞬间就知道了附近变种人的存在。
环眼往向四周的方向,威尔斯很快就锁定了格纳德的存在。
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就开始扭曲变形起来。
目视着格纳德修长健硕的身体,威尔斯的嘴中不禁开始分泌起唾液来。
“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