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幸灾乐祸的瞅着他。
“谢宁宁,来!把我的电脑打开,我想看电影。”
谢宁掀起眼皮,没搭理。
柏孟辉不死心,继续作死:“宁宁,咱们要学会爱护同学,共同进步,你怎么可如此自私自利,薄情寡义呢。”
“……”
荆帆纳闷道:“他们两个人有矛盾?”
“那可不。”顾远把被子叠好,一屁.股坐在上面,“柏孟辉追了三年的女神,就只对谢宁情有独钟,前几天又被打断手,你说这仇恨大不?”
说到这里,顾远像是想到什么,目光不怀好意的扫过谢宁,问:“警察叔叔,故意伤害他人身体,是不是犯法?”
谢宁:“我没打他。”
柏孟辉脸涨的通红:“你放屁,胡说。”
两个人的话一前一后出来。谢宁肯定的点点头,理直气壮道:“你看,柏孟辉说了,都是胡说。我没动手。”
“谢宁宁你脸皮咋这么厚呢。”柏孟辉的脸更红了,被气的,“明明是你动手打了我,我说他胡说,说的是前面。”
“我没打。”
“你打了。”
“我没有。”
“你打了你打了你就是打了。”柏孟辉气的拍桌而起,右手遭受二次伤害,‘哇’的一声差点哭出来。
谢宁沉默一下,走过去打开电脑。
“?”
“多吃点核桃,补补脑。”青年的眼里装着对残障人士的关爱之情。
柏孟辉:“……靠!”气到脑溢血。
说话声冲淡了这一方的幽静,增添几分人气。阳光躲在乌云后,阴暗晦涩的光线下,哒哒哒的走路声从走廊传来。
像是一把尖刀,突兀的刺入其中。
不知不觉中,谢宁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似有所觉的盯着寝室大门,柏孟辉感染到紧张的气氛,下意识屏住呼吸。
咚咚咚!
“里面有人吗?”说话的女生嗓音温柔,不急不缓。
谢宁眨眨眼,笑自己想太多,晚上阴气重,鬼才更喜欢出来,因此越是等级低的厉鬼,白天越是很少现身。
他正准备走过去开门,没想到身侧的人速度更快。
柏孟辉像是哈士奇一样窜出去,用左手打开门,笑的一脸傻样,整个人都腼腆下来,小声道:“思洋,你来看我了。”
四月末的天气,女生穿着一件掐腰的白裙子,黑色及腰长发柔顺光滑,洁白的鹅蛋脸笑意盈盈。
黎思洋挽起耳边的长发,温柔道:“我听说谢学长回学校了,过来看看。”
柏孟辉一颗单纯的少男心,啪叽破碎。
他强忍着心痛,木着脸让开身,说:“是啊……回来了。”
谢宁站在寝室的中间,背对着窗户,俊秀漂亮的五官如玉般毫无瑕疵,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慵懒的垂着,随意的扫过,都像是含着脉脉情愫。
柏孟辉捂住心脏,悲伤满面。
比颜值,他输得彻彻底底。
黎思洋迈着淑女的步伐,不急不缓的走到谢宁身边,仰望着青年,露出崇拜欢喜的笑容,柔声道:“谢学长,好久不见,实习后你就好少回学校。”
谢宁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后天是我生日,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她欲言又止,满脸通红,把小女人羞涩的情态表达的一清二楚。
“抱歉,没时间。”谢宁不解风情的拒绝。
“啊……我知道,谢学长实习肯定很忙。”黎思洋失落的咬着唇,又很快打起精神来,“我记得谢学长是在北杨路的昌北图书馆实习,对吗?”
“嗯。”
“实习生很累,工资又不高。”
“?”
迎着青年疑惑的目光,黎思洋唇.瓣含笑,温温柔柔的说:“我家里最近想投资一家博物馆,谢学长有空的话,不如坐下来一起谈谈。”
“靠,这是让谢宁你抱金大.腿,去当金龟婿啊!”上铺的顾远瞪大眼睛,羡慕嫉妒恨道:“果然长得帅就是吃香。”
“哎呀,你误会了。”黎思洋面上红晕更甚,嘴里说着‘不是的’,眼里却含期盼的望着谢宁,“只是想和你多交流,增长点知识。”
柏孟辉被打击的头都抬不起来,丧的在墙角种蘑菇。
谢宁拒绝的话尚未出口,顾远就又横插一杠,说:“谢宁你就从了思洋吧,有貌有才又有钱,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结婚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你也能成个富二代。”
“抱——”歉,没空。
青年的话才说到一半,被‘一家人’刺激到的x一脸冰冷的跑了出来。
漆黑的眼眸化作猩红,眼角的泪痣隐隐中变成黑色,冰冷的目光扫过女人,几乎能将对方冻伤。
见此情况,黎思洋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多了几分狂热。
果然,她没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