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太傅单独见过他,你们都说了什么?”
辛太傅顿时觉得痛心疾首,他一手带到大的孩子,已经彻底烂掉了。
辛太傅的身体晃了晃:“圣上,臣身体有些不适,还请圣上容臣先行告退。”
商渐璞猛然清醒,如今,朝中他可以信赖的大臣,也只有辛太傅了,他绝不能令辛太傅寒了心,弃他而去。
商渐璞顾不得生气,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亲手搀扶着辛太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又不由分说让宫人去请御医,看着御医给辛太傅把了脉,开了药,才算是放下心来,放辛太傅回去了。
辛太傅回去之后,商渐璞坐在龙椅上,眼神空洞。
她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他觉得自己坐在至尊之位,明明富有天下,却什么都抓不住。
他这么呆坐了良久,从暗格中取出一道圣旨。
那是父皇的传位诏书,上面字迹潦草,还有斑斑血迹。
商渐璞红了眼眶,喃喃道:“父皇,你走之后,所有人都欺负儿子。”
他轻轻摸索着上面的字眼,揣测着父皇死前,在商清晏手中是如何的痛苦无助,才会留下这潦草之笔。
商渐璞把遗诏放在胸口处,哽咽道:“父皇,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商渐璞把圣旨重新收好,想到方才辛太傅临走前的话,提醒了他无论再怎么怀疑南川王,国门成功守住了,便是天大的好事。
商渐璞强打精神,打算按照旧例,对此次守城的宫人论功行赏。
翌日,朝会。
朝臣们知道邕城首战告捷的消息,都颇为高兴。
虽有怀疑那火药来处的大臣,但所有人都默契地不提这个疑点。
毕竟火药的威力,他们终于见识到了,家国危难之前,国内的政斗,都得往后放一放。
而之前说火药害死哀帝,乃不祥之物的大臣,也都闭上了嘴。
商渐璞深谙其中利害,便在朝中道:“举全力生产火药,以抗凉军。”
或者说,不止是抵抗凉军,亦有想要跟南川王一较高下的意味。
他尚不知南川究竟藏有多少火药,所以只能尽可能充盈朝廷的火力。
有了商渐璞这句话,倒是让许多朝臣大大松了口气。
议完这件事,昭宜大长公主忽然站了出来。
自从商渐璞登基之后,昭宜大长公主便面带纱帘,候于朝中听政。
妇人上朝之初,自然没少招致非议,但昭宜大长公主的义子众多,辛太傅又主动站出来支持,商渐璞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所以非议之声逐渐消隐。
而昭宜大长公主在朝堂上也很是低调,完全把自己当一个摆设,就算有什么想说的,都会在朝会之后,单独让她的义子们替她开口。
今日,昭宜大长公主还是第一次站出来说话,引得旁边人纷纷注目。
商渐璞看着她眼皮一跳:“大长公主有何事要禀?”
昭宜大长公主手持笏板,对端庄而不失温和的声音:“臣对此次邕城一战的封赏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