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见踪影,医馆亦交与他人打理,且无一为其族人。
询问镇民,方知半月前有几位仙风道骨之人来此,与温情言语一番后,她便携族人离去。
此后,便杳无音讯。
但后来世间神医传说颇多,其穿梭于各城镇间,为无钱看病的穷苦百姓义诊。
至于此神医是否为温情,不得而知。
神医行踪飘忽,出诊时头戴斗笠,以纱遮面,无人知晓其容貌。
这下,聂怀桑也不知温情身在何处了,就是想帮蓝廷也无能为力。
聂怀桑牵着蓝景仪的手,面露愁容:“景仪,若你祖母因此离你而去,你是否会怪我寻不到温姑娘?”
蓝景仪抬头看着聂怀桑,满脸疑惑,不明所以。
聂怀桑见状轻笑着,拉着他离开了岐山镇,“罢了,你尚年幼,此事日后再教于你。”
本欲继续游山玩水,怎料路遇带孩子寻母的金子轩,聂怀桑正好闲来无事,且不想过早回京,便随之前往莲花坞。
在莲花坞逗留数月,他却未向蓝忘机和蓝曦臣提及蓝启仁之妻病重之事。
这并非他之过,实乃蓝启仁在他临行嘱托。
若在外遇见蓝忘机和蓝曦臣,切不可将此事告知,以免他们担忧。
此外,金子轩亦对此事有所知晓,见他也未曾向他们言及,聂怀桑便也闭口不谈。
与众人回京后,聂怀桑根本不敢带蓝景仪回宫。
一来怕蓝廷追问温情下落,他不知该如何正面答他,若不告知,蓝廷或仍能心存希望。
二来怕蓝忘机和蓝曦臣发觉在他离京前,其叔母便已病重,他明知此事,却隐瞒不报,耽误许久。
因此,聂怀桑于宫门外劝蓝景仪自行入宫,他可不敢入内。
可未曾想,会在那遇魏无羡与蓝忘机,见蓝忘机神色无异,心下稍松。
继而灵机一动,将蓝景仪扔给二人,自己跑了,实不愿入宫受蓝廷盘问。
“怀桑。”
祠堂外传来金光瑶的声音,闻脚步声似有两人。聂怀桑立马转身面列祖列宗牌位,恭恭敬敬跪着。
聂明玦立于其旁,张张口,却无一字出口,欲言又止。
他求救般望向金光瑶,这话他实在说不出口,金光瑶眼神催促他,无奈,只得不自在道:“起来吧。”
聂怀桑闻之,疑惑转身望向金光瑶,他这是又用了什么花样,能使聂明玦顷刻间消气。
平日当着祖宗之面,必训导他几句,今日莫非转性了?
聂明玦不自然轻咳一声,“既是陛下命你带太子外出,为何不早说,叫我错怪了你。”
聂怀桑了然,原是聂明玦已知自己错怪了他。
他这大哥,终是被金光瑶调教得不似往昔那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了,竟会向他认错。
虽未有抱歉之语,但意思到了也成。
金光瑶见状,颇感无奈,将聂怀桑扶起,问道:“怀桑,陛下方才来信,特来问你,温姑娘下落可有寻得?”
聂怀桑摇头,道:“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