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夜雪琉两人一齐单膝跪下,黑雾散去,一个苍白孱弱的黑发少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精致秀美的五官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正是他们在山神庙中看见的那位无魂少年。
少年抬起手,示意两人起身,“狂夜、雪琉,你们做得很好!”
“怎么是你!”巴卫瞪着眼前的人,这个人,明明是……
“是我,一开始就是我。”少年特有的清冽声音中带着不属于自身气质的邪谑,“小狐狸,为了救御影这个前任主人,你也辛苦了,当然御狐神你也是。”说着,他示意了一下雪琉,雪琉伸出手,束缚住双炽的冰凌和藤蔓缓缓收了回去。
双炽摸了摸嘴角的血迹,飞身而上将接住了被雪琉甩出来的巴卫。
“回去吧,土地神,”八岐漆黑如墨的眼眸平静的看着他们,带着一种傲然于世间的淡然,“九天之后的红月之夜,我将会在所有神祇的面前,取走属于我的东西。”
“为什么不现在就杀了我们?”双炽直直的看着他,“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不是吗?只要杀了身为土地神的我和神使巴卫,我们这边就毫无胜算了。”
八岐没有回答,反而是狂夜听了他的话大笑了起来,“土地神,你太自负了,主上现在只是不屑于杀掉这样的你们,等到红月之夜那一天,在封印台俯视着你们焦急无措的脸庞,难道不比现在更有快意吗?”
“真是恶趣味啊,黑狼。”双炽搂紧挣扎着要站起身的巴卫,“不过且容在下斗胆,在下现在更想知道八岐大人,您真正的想法?”
“放肆,竟敢对主上不敬!”雪琉鲜红的双眸微微眯,四周的冰凌开始疯狂生长,眼看着就要将两人刺成蜂窝,八岐伸出手,冰凌立刻停住了攻击。
安抚着看了一眼雪琉,八岐闭了闭眼,似乎真的在想双炽的问题,最后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少年人一般清澈明朗的微笑,“大概是执念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与这个样貌极度不符的沧桑感,“不过更大的一个可能,也许就像是狂夜说,我大概也很无聊吧…”
不管是囚禁于地下,还是来到着陌生的世界,曾经的一切终究是找不到,回不去。但是,活着,没有一点期望,岂不比死了更加无趣?
“我们会阻止你,”巴卫抬起头,声音有些微弱,却坚定不移,“就像三百年前那样,然后我会救出御影!”
八岐楞了一下,随即微笑起来,“好,我拭目以待。”
“如果真的到了那天,那么我必将他完整归还,前提是,”八岐眯起了漆黑如墨的双瞳,“你们真的能囚禁我。”
“你等着!”巴卫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我们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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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两人并没有过多的说话,巴卫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力量被吸光了,只要等待个几天就能完全恢复。相较之下,倒是双炽的伤比较棘手。那些黑色邪气从伤口渗透进了他的体内,回到妖馆才发现,双炽的脸色都发紫了。
焦急等待他们归来的鬼切和虎撤被他们破破烂烂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也顾不上那么多,经过鉴定之后,双炽被邪气入侵,过个几天自己也能将其消灭,只是现在毕竟是特殊时刻,最耗不起的就是时间,所以巴卫直接将人送去了平田的宅邸。
想要迅速而彻底的拔除这些邪气,必须要德高望重的高级阴阳师才能做到。这件事自然是惊动的中介局那帮老家伙,自然是少不了一顿教育。巴卫立刻将当时的一些发现回馈了过去,得到有用的信息,那帮老家伙也没再折腾他们,只让他们安分一些,好好休养生息。
九天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巴卫的精神一直处于一个压缩状态中,圈套中的憋屈、对御影被俘的担心,还有对因他而受伤的双炽的愧疚,好几种情绪糅合在一起,让巴卫整个人都急躁了不少,可是偏偏那该死的力量因为双炽力量的虚弱,恢复的该死的慢!
要不是别限制着,他真想跑出去找人干几架,也好过这样陷入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中。
不过八岐的举动确实很奇怪,明知道他们这边已经派人将新的结界准备好了,却完全没有派盯着搞搞破坏,虽然这也可以理解为他这个大魔头对他们这些弱小妖灵的不屑,但这自信未免也太过爆棚。
不止是他,中介局的人也觉得异常,生怕这是八岐的什么阴谋,行事也变得更细致小心起来。
在听说妖馆里有各种类型的酒之后,身为老酒鬼的斑立刻耐不住寂寞了,拽上夏目早早的来到了这边,在室内光线低沉暧昧的吧台处跟魑魅魍魉之主的奴良陆生喝一圈之后,就决定赖在这里不走了。反正用飞的,离那边也没有太远。
夏目对于猫咪老师这样我行我素的失礼行为非常不好意思,但又无可奈何,跟平田说了抱歉之后,也只能由着他去了。相对于平田的宅邸,妖馆这边的同龄人类稍稍多一点,他也就没有那么拘谨了。
巴卫虽然并不后悔自己的莽撞,但对于自己一时冲动让双炽受伤了这件事,过意不去。本性别扭的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在暗暗关心他身体的同时,又有意无意的躲避着他。
这种逃避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尤为明显,说话不再跟他叫板,面对面时总是逃避他的眼睛。
虽然对于这样的巴卫双炽也觉得很有意思,但久了之后,难免会觉得有点小委屈,明明受伤的是他呀,巴卫桑这种时候不应该安静的呆在自己身边细心的慰问嘛?再榆木脑袋的人都该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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