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草薙吸了口烟,别开眼。
“你是说——你喜欢唱歌……对吗?”他弹了弹烟灰,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似乎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嘛。”
少女骤然转身,那人依旧没有看她,声线却不复以往的柔软。
男人指了指中央的小舞台,“去,唱给我听听看。”
回头就看到少女被惊得仍止于原地,他笑了笑,即便隔着墨镜,却不减之中的挑衅意味,“害怕了?还真是……所以说,话一开始就不要说得太满。”
他掐灭了烟,瞧着椎名陆寻说,“……小女孩。”
伪装成“少女”的少女无论表现得再怎么成熟,但心理上始终都不过是小孩子罢了。
他显然被草薙的突兀转变给吓到了,可梦寐以求地机会就摆在眼前,他又如何地抑制住异常激动的心绪呢?
反应过来后,他立即冲草薙鞠躬,“谢谢您。”
握住吉他的五指不自觉收拢泛出不自然的白,他再一次望向那渴求已久的小舞台,仿佛那一点是世界的中心,每一步都显得万分遥远。
他要挪动脚步了。
“别急啊。”
草薙制止了他,“还没到时候。我想……”草薙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耷在吧台上,“比起自我欣赏,你应该更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同吧——你总给我这样的感觉。”
他没去看椎名陆寻的表情,“好了,那就以今晚为准,进行必须的考核。内容很简单——我希望你能唱得和说得一样好听。怎么?看你那么自信,应该不算难吧?”
少年眼都不眨地答应,“好。”
草薙起身去擦拭酒杯,不再说话,但嘴角却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笑。
回忆到此为止。
坦白说,在才智上不容置疑的椎名陆寻可从未挖掘过他在音乐上的天赋,而傀儡的意志……既然都是傀儡、都已经死掉了,那也不能再给他支付报酬了吧,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但椎名陆寻仍不会和对方撕破脸皮,因为他现在的这具身体——记录在案的是已经死掉了才对,那现在又算什么呢?
没有终端机的、随时都会被抹去的黑户口,太危险了呢。
那家伙说着“最爱音乐”其实最珍惜的还是自己的性命吧,很简单啊,要先留着命才有多余的经理去实现所谓的梦想。那个男人几次三番地拒绝不也正清楚这点。
这可不单单是一间酒吧啊。
椎名陆寻低下头拨了拨琴弦,长发松散衬得脸愈发白皙消瘦,然而她的眸色却是极端深邃专注的,似乎是因为“爱”正呈现出一种迷人的、截然不同的成熟。
“那么这一次,也要拜托你了。”
“遵命,player。”
不是每样东西都必须学会,但他所掌握的,一定是最为关键的一向。
比如……运筹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