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椎名陆寻十分讨厌眼前这个男人。
“案件仍旧没有进展。”狡啮很坦白。
“啊,那还真是困扰的问题呢。”黑发青年双手环胸,用眼梢瞧着对面的人,“不过抱歉,我现在是工作时间,请你自便。”
椎名陆寻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要把狡啮晾到一边。
“作为重要证人,你有义务配合警方的工作。”
椎名陆寻的时视线从狡啮拉着他的手慢慢转向对面眼睛里,他极小弧度的勾了勾嘴角:“所以,是要我第四遍地为你做‘详细’的描述?”
纵然知道对方只是在和他“对台词”,用厌恶的态度减少怀疑,狡啮还是有些被椎名陆寻惟妙惟肖的演技所震惊,而就是这短暂停顿的片刻,那位女客已经等不及地走了过来。
“琼恩。”她的视线辗转在椎名陆寻和狡啮之间,“他今天也指名你了吗?”
早在对方过来的时候椎名陆寻就换了副表情,深情款款地对着女人说:“我已经拒绝他了,而且我今天一整晚的时间都属于您。”
女人掩唇娇笑。
“那么这位先生,琼恩我就先带走……”她边说边要挽住椎名陆寻的手臂。
话没说完,狡啮却先一步把青年拉过来,清脆的“咔嚓”和他稍显冷酷的说话声同时响起:“人在我这里。”
而话音落下的瞬间,又是同样的一声,椎名陆寻低头就看到他的右手和狡啮的左手被铐在了一起、无从挣脱。害怕不必要的受伤,他索性也懒得挣扎。
女人惊呼一声,视线游走不停。
镣铐这种用于增加趣味的道具出现在这里并不稀奇,她看向椎名陆寻的眼神变得非常暧昧,到是没有不满:“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有这种感觉特殊兴趣,琼恩。”
椎名陆寻扭了扭手腕,挑眉:“因人而异。”
“你和男的也可以?也是,琼恩你工作的时候想来尽职。”女人话锋一转,“你们做的时候,你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那夫人觉得呢?”
黑发青年似笑非笑,倒是旁边的狡啮因为着大尺度的谈话而微微皱眉。
女人瞥了一眼狡啮,评价道:“他的身材看起来很不错,并且看起来也不像是拥有特殊癖好的人,玩起来应该挺带感的吧,今天算我退让,账也记在我头上,玩得开心。”
椎名陆寻从善如流地鞠躬:“谢谢夫人。”
“别高兴得那么早,我很中意他,比起琼恩你,他是我更欣赏的类型。”女人直接忽略了他,踩着高跟走到狡啮面前:“如果你对女人还有兴趣,欢迎随时找我。”
她一停就走,而随着身影越来越远,接应的人为她披上外衣同时将名片递到了狡啮手里。
两人走回原处,狡啮落座在女人原先的位置上。
刚才的动静不小,让周围不少人的注意都聚集到了这里,狡啮倒是再次恢复到了一贯冷淡模样,女人递出的那张名片被他丢在一边。
椎名陆寻也不理他,想举杯喝酒却被绊住,他扯了扯右手带动了狡啮的身体:“能先解开这个吗?这个样子……我没办法动。”
“我没带钥匙。”
这个谎话太差劲,看起来更像是在对椎名陆寻这些天对他态度恶劣的报复。
“这样吗?”青年想了想,忽然压低对方的头,在对方来不及做出防备的瞬间吻了上去,柔软的嘴唇紧贴,狡啮忍不住往后缩,却被椎名陆寻更快地按住后脑强迫地压下,动作凶猛得直接蹭破了对方的嘴唇,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看来。
“安静,就算是演戏也给我像样一点。”在唇舌分开的间隙,他舔着自己沾血嘴角、用只能让两人听见的声音说,“别那么不甘愿,要不是你天天跑来监视还自作主张想了这种蠢办法,我也不至于要做那么大的牺牲。”——这种需要伪装成“恋人”的蠢主意。
话音到此为止。
湿润的嘴唇再次想贴,这次狡啮虽仍能不适应,倒是再也没有强烈的反抗,椎名陆寻对上对方的视线,微眯的眸底光芒流转。
过分贴近的距离,让争锋相对的气焰都柔和了不少。
狡啮还是解开了手铐,伴随着亲密的身体接触,在耳边轻语或是用指尖书写,离开时狡啮还是收获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这是平常正常接触时无法传递获得的。
但数据,也并不一定就代表真实。
——蠢货。
那些碌碌无为又毫无耐心的上位者既不支付报酬甚至还想将他逼入死地,他又为什么要为他们工作?那点大义凛然、鼓舞人心的“正义”?
别开玩笑了。只有“我的寿命”才是“我的正义”。
你可以雇佣我、可以当我是狗、可以不顾我的死活,但前提是你必须支付相应的报酬。
就连狗都是只有看到骨头才会对着主人乱摇尾巴,同样的,没有酬劳谁会为你工作?谁会听你讲述那些可笑的正义?
——反正我是不能。
今天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即便不用讨好女人,椎名陆寻还是没能早些休息,在他想要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就被经理松本突然叫住,后者的表情有如临大敌的肃穆,又带了点好自为之的味道。
椎名陆寻就听到他沉声吩咐。
“现在去顶楼,麻见先生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