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眼神,声如蚊蝇道:“待事情结束,告知爹爹,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啊?”杨树又惊又喜,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真的吗,为何你从前不说?”
易雅兰本就在说谎,闻言更是抵触。
她担心被杨树看出异常,别开脸侧向一旁:“这种小女儿家的心思,怎么好说出口。”
“哎哎呀,师兄你别追问,人家不说了!”
她逃避的样子,落在被馅饼砸中的杨树眼中,简直是含羞带怯,妥妥的小女儿神态!
杨树昏了头了,收下荷包看了又看,小心翼翼的放在心口处:“师妹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心意。”
易雅兰点点头,抬眼飞快瞥了眼他:“那现在,你愿意帮我吗?”
“当然了!”杨树瞧着易雅兰面上的红霞,兴高采烈道:“别说去一趟逍遥宗,就是十次八次我也愿意。”
“你还有什么话交代,一并说了,我这就去!”
易雅兰摇摇头:“信上写的很清楚,你去了,外祖就明白。”
她像是不忍心,又道:“师兄,我不是利用你,你若是不想去可以拒绝,我知道你也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杨树笑的后槽牙都能看到:“你我以后是一家人,为你我什么都能做!”
说到激动处,他一把拉住易雅兰的手。
连着奔波没有休息,刚才又吃了点心,杨树的手潮湿黏腻。
挨到的瞬间,易雅兰差点把人推开!
她忍着恶心反感,笑了笑:“那就麻烦师兄了。”
有了易雅兰爱的鼓励,杨树精力充沛,仿佛刚吃了灵丹妙药,随手揣了几块点心,再度消失在夜色中。
人一走,易雅兰立刻用帕子擦手,尤其不够,又去打水洗手。
用花瓣水洗了好几次,那恶心的感觉总算消失了。
易雅兰坐在桌前,心腹未归,林中月那边迟迟又没有消息传来。
她越来越烦躁,也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去了这么久?”易雅兰坐不住,再度起身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几个时辰了吧?”
“就算易峰不答应,总该有个消息才是,难道林中月中途反悔了?”
她担心出问题,决定先去林中月的院子察看情况。
林中月院子灯火通明,丽桃打扫完屋子,重新置办好被砸烂的东西,也在焦急的等着。
听到院门想,丽桃欣喜迎上前。
看到开门的是易雅兰,她蹙眉道:“二小姐怎么来了,我们夫人呢?”
“我还想问你呢!”易雅兰没好气道:“夫人怎么还没回来?”
“自打夫人去找门主,到现在还没丁点儿消息。”丽桃说话间意识到不对,颤声道:“该不会出事了吧?”
易雅兰倒没想那么多,没好气道:“能出什么事,我爹成了废人,站起来都费劲。”
“夫人好歹是正常人,就算他要动手,夫人也能跑了。”
丽桃心里不安,小声道:“若没问题,为何去了那么久,要不去门主那边瞧瞧?”
“你去啊?”易雅兰语气很差,烦躁的情绪也爆发了:“一个个的,都是废物!”
丽桃脸色同样不好。
但易雅兰好歹是主子,丽桃不敢反驳,只能愤愤道:“二小姐,夫人离开前交代不准我去打扰。”
“我要是能去找夫人,早就去了,人是听了您的安排才去找门主,您总要负责吧?”
易雅兰无意跟她争执,再说她也担心出问题:“算了,都是没用的东西,我去就我去!”
丽桃不放心,远远跟着易雅兰。
比起林中月院里头的灯火辉煌,易峰院里萧索不少。
昏暗的烛光跃在窗棂上,平添萧索。
不知道为何,越靠近,易雅兰心里越没来由慌张,心跳的很快。
等走到门边,她的眼皮也跳了起来……
永安阁,易晚刚迷迷糊糊眯着,忽然被绿荫的声音惊醒:“少主,出事了少主!”
易晚睡意被打断,头昏脑涨,勉强睁开眼,嘟囔道:“绿荫,你别一惊一乍的。”
“真出事了。”绿荫掀开床帏跳上榻:“杀人了,出人命了!”
易晚瞬间清醒,瞌睡一下没了:“你说什么?”
“杀人了!”绿荫激动道:“易峰杀了他夫人,我亲眼看到,不会有错!”
易晚猛然从榻上坐起来,眼皮狂跳不止。
绿荫一边拽来衣裳递给她,一边道:“整个屋内都是血,那场面都要把我看吐了。”
易晚回过神,边穿衣裳边问:“说具体点。”
她知道今晚林中月必死,但易峰亲自动手,还是把她的好奇心拉满了。
毕竟易峰那个虚弱劲儿下床都费劲,别说杀一个正常女人了。
林中月再不济,也多少会点功夫,从易峰手下逃生应该不成问题。
“林中月去找易峰谈条件。”绿荫回忆着当时的情况道:“她开门见山,要给易峰灭魂丹的解药。”
“易峰不相信,林中月自然要辩驳解释,一来一往,说着说着忽然莫名其妙回忆起从前。”
“从两人怎么相识到相爱,说到两人的心酸和不得已,两人都泪眼汪汪真情流露。”
绿荫说到这,深深叹了一口气:“瞧那样子,我还以为两人要拥抱和解呢。”
“谁知道林中月感动的痛哭流涕之际,忽然倒在地上。”
易晚眉心一跳:“中毒了?”
“迷药。”绿荫的神色从唏嘘变成了鄙夷:“易峰真不是人啊,什么回忆从前感受美好都是假的。”
“那狗东西纯粹为了拖延时间,等迷药生效!”
易晚哼了哼:“不算意外,易峰这人本就没良心,有第一次,也就有第二次。”
“你还是继续说事情吧。”
绿荫想到血腥的场面,蹙眉往下道:“林中月昏倒在地,却又没有完全昏迷。”
“她只是不能说话不能发出声音也不能动弹,人是清醒的,眼睛还能动。”
“就这样,她亲眼看到易峰从轮椅上起身,拿过匕首在她脖子上比划。”
绿荫满是鄙夷,道:“他若真给林中月一个痛快,我还不觉得残忍。”
“剩下的,要么不说了吧,免得吓到少主。”
易晚只觉得快意:“林中月欺负我多年,还和易峰一起杀了我娘,残忍是她应得的下场。”
“这么坏?”绿荫的同情荡然无存:“难怪易峰比划着匕首,逼迫她说出自己做过的所有恶事!”
“原来林中月口中的人,竟然是你啊!”
“易峰这么做了?”易晚奇怪的看向绿荫。
绿荫点头:“是啊,易峰完全听着呢。”
易晚心里升起了疑惑——没残废之前的易峰,逼迫林中月说出自己的恶行,尚且有本事留下痕迹,当做罪证示人。
残废后,这么做毫无用处!
绿荫没看出易晚的神情不对,继续道:“等林中月说完,易峰如对待生死仇敌,一刀刀割开她的血肉。”
“他存心折磨人,一直再说都是林中月害的他这般悲惨,快两个时辰了,林中月才咽气!”
“人死了 ,我赶紧回来告诉你。”
易晚意识到不对,赶紧穿衣裳:“走,现在去易峰那边。”
“做什么?”绿荫拉着她:“别去了,场面真的吓人。”
“易峰这么杀人,完全不符合他的性子。”易晚快速穿好衣裳,道。
“我怀疑,他还有后手,你离开报信的时间,兴许会错过更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