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菱鸢唤我一同去看希瑞,“怎么这般没了生气的样子?怎么了?”一踏出门,菱鸢抬眼一惊.
我勉强一笑,“今日不知怎的了,下午开始有些头痛一直闷闷的。便在屋里躺了许久,许是一天没怎么出来,看着有些虚罢了。”
菱鸢上来扶我,转头问若绫,“可让太医看了?”若绫忧心看我,冲菱鸢微微摇头,菱鸢蹙眉有些责备,“既然病了,怎么不让人瞧瞧呢?”
我轻拍她的手臂,解释道:“现下好多了,老毛病了。睡一会儿就好,若是招惹了太医院的人,又要配苦药汤子喝,我可不愿意。”
我一怒嘴,继续笑说:“没事儿的,走吧。”路上我特意绕开清竹轩,菱鸢一路说着希瑞这几日神情愈发不好,也没太在意。
“妹妹,觉得呢?”末了她转头问我如何是好,我一路心思并不在这儿,听她问有些发愣。
菱鸢一脸斟酌的看着我,收了笑容有些威正的说:“妹妹打小与九阿哥好,众人皆知。自从那日希瑞受伤之后,妹妹言语总是谨慎小心,如今妹妹这样魂不守舍,难道旁人之前的闲言闲语倒是真的?妹妹这是在为九阿哥神伤?”
菱鸢环顾四周见没有他人,不悦道:“我们众人虽是一样,但希瑞中意九阿哥,娘娘有意撮合,皇上默许的态度。之前若是妹妹与希瑞争,任谁都不能说是错,可如今于情于理,妹妹可不能伤了他人。”
我心下冷笑,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与胤禟竟这样挂在了一起?菱鸢见我不说话,以为正说中了我心中所想,气的撇开我的手。
我一怔,赶紧扯住她,自嘲一笑抬眼问她:“是不是无论我如何做,都会被人与阿哥挂在一起?今日是九阿哥,明日许是十二阿哥,再明日也不知道是哪位阿哥,这样倒霉也要无端因我被别人猜忌。”
菱鸢睁大眼睛看我,片刻神情缓了下来,我有些委屈哽咽又言,“在宫里,寿康宫和御花园基本是我生活在宫里的全部,我很少去海子,很少去别的地方。因为我对别的地方并不熟悉,我怕遇到了什么人,落得别人口中的闲话。”
我深吸气痴然而笑,“可无论我如何做,只要有半点机会,众人便喜欢把我与九阿哥、十二阿哥绑在一起说事儿,其实我们有什么呢?从小一起长大,情分自然要好些。可好些就要被说吗?”
菱鸢见我这般,挽过我的手有些歉疚柔声道:“是我冤枉了妹妹,是我不好。”
我心知她见希瑞这般难受,怕别人再伤了她。我如何能怪她?
我一笑尽量平复思绪,“姐姐心里挂念每个人,不希望大家心生芥蒂,自然是好的,我怎会怪姐姐。”
菱鸢宛然拉过我来,也是有些恍惚而笑,“当初进园子本想着,不惹事与大家相处和谐便好。可如今越来越觉得这里的人,无论是宫女还是自家姐妹,各自心里主意甚大,得遇知己更是难事。汝若年幼尚是不知世事的样子,况又有十四阿哥护着。我与你和希瑞交心,却又怕你们相互猜忌伤了感情,我本以为我真心与你们交往,决不会无端猜忌你们,可如今真遇了事情,方才觉得自己竟也这般无知。”
菱鸢自责不已,我凝眉宽慰她,“姐姐这是关心我们才这样,与旁人不同。旁人见了巴不得闹出些事儿来,可姐姐一心想着如何化解矛盾。我们彼此相处时日不长,很多前尘往事姐姐也未必都那样清楚,有时想错了也是正常,谁又能保证每次想的都是对的呢?姐姐真心待我们,平日里总想着我们,我与希瑞都看在心里,姐姐不要多想。”
菱鸢面带愁容,“真的吗?”我柔声一笑,“自然是。”
“我当是谁?妹妹好心情,晚上还出来闲逛。”我与菱鸢转身,太子带着两个随身太监迎面而来,他虽是笑容满面,却叫人看着心里不安稳.
我与菱鸢对视一眼,福身请安。太子走到跟前儿,我与菱鸢低头恭敬往后轻撤一步,在旁规矩站着。
“妹妹好似很怕我?”太子眉头一挑,我微微抬眼却见太子一脸玩味,欠身行礼,“太子爷尊贵之躯,自然威严些,我与菱鸢姐姐自是恭敬。”
太子凑脸过来嘴角斜裂轻哼,直起身子仰头笑说:“当初见了你姐姐蕊曦便觉得马尔汉生得了个好姑娘,转念便就想到了宫里的你,当初初见你时,你虽还是个女娃子,但也已现娇美之型,如今长大了,倒真是觉得比宫里公主们竟还强上百倍。”
菱鸢屏息垂眼一瞥面露忧色,我恭敬行礼,小心谨慎半点不敢说错话,“太子爷过誉了,奴才愚笨,不及他人千分之一更不及公主万分之一。”
太子哼笑几声,“是吗?今日本太子倒是闲来无事,正好与妹妹多闲聊片刻,好看看妹妹是不是比他人更强些?”太子语气轻佻,我心下一紧,连忙要撤步行礼。
太子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率先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拽他的脸直逼上来,我一时惊吓却又躲不开,只好用手肘微挡在他胸前,惊恐道:“太子爷做什么,仔细伤到。”
太子全然不顾其他,轻浮一笑转身拉着我便走,“太子爷!”我惊呼。
菱鸢和若绫在身后亦唤太子,他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只管强拽我走,我回身惊恐看着若绫,示意她快去叫人救我。
若绫会意,连忙起身往外跑去,菱鸢见状亦明白些,起身也跟了去。
我转身看着玩意甚浓的太子,任凭我如何强扭,他却只管死拽不放手,最后干脆一把把我揽进怀里,强环着我往他的院落走着,我心下着急四处张望想看看能不能拖住他些时候,好让菱鸢她们找人来救我。
依着太子爷平日里专横霸道的性子,又对女色痴迷,宫内宫外甘心跟的不甘心跟的,娶来的纳来的霸来的,难道少吗?若是这样直奔了他的院落,恐怕我也就凶多吉少了。
“太子爷,奴才哪里入得了您的眼,太子爷。”
想到这儿我哀求的看着他,太子见我百般不愿跟了他回去,竟低头得意坏笑,可语气却带着狠,“苏麻喇护着你,汗阿玛说对你另有打算,我偏不!今晚本爷便就是要木已成舟又如何?”
“太子爷不怕皇上责罚吗?”木已成舟?我惊乱不已用力想撑开他,只是我一个女子哪里有他力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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