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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思潮起伏间,不知不觉,行至山下林间空地上,使出一门门武功招式,各家武功招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极是杂乱,渐渐的到底是哪一门招式,他自己也分不清了,全凭心意而展,有时招式相悖,摔倒在地却也不喊疼,反而大笑出声,长发狂舞翻身而起,继续打着,如癫如狂。
…
达尔巴扶着师父下山,见得杨过如此,不禁为之担心,道:“师父,大师兄这是疯了吗?”
金轮法王侧目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有些头疼,却也知道自己这个二弟子性格之久,认定了的事,极难更改,也不想白费口舌,这就说道:“此人是个习武奇才,你才智平庸看不明白,就别去打扰他了。”
“哦…原来是这样呀,大师兄果然厉害。”
“你……”
金轮法王哑然无语。
……
——】
“我真是憋不住了,这个达尔巴啊……这也太憨了吧?”
“听着破轮大王的意思,杨过这是创出武功了?这么快的吗?人比人,气死人啊……”
“别想太多了,没那么快,杨过应该只停留在融合这个阶段,真正创出不亚于五绝看家绝技,那还早着呢。”
……
“杨小子还不错嘛,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再过个一二十年,等他功成,老叫花怕是都不是对手了?”洪七公笑呵呵的道。
“怕你活不到那个时候。”
“老毒物,你没事吧你?老叫花跟你说话了吗?”
“本座乐意。”
欧阳锋微微一笑,似乎是发现了一个乐趣,然后,就听得洪七公悠悠道,“疯蛤蟆呀疯蛤蟆,又老又疯的臭蛤蟆……”
欧阳锋脸色一黑,不吱声了。
一灯大师摇头失笑,道上一句佛号,继续转动着念珠,只是待见到一个白发妇人走来,却是不由的一怔,老眸半阖,不见眼白,念珠转的愈发的快了。
…
…
大树下。
与旁人热情的讨论不同。
郭襄得知杨过要报杀父之仇,就一直坐在草地上,下巴枕在胳膊上,身子微微蜷缩着,呆呆的望着天上光幕,一言不发,小脸上还挂着泪珠,看着让人心疼。
……
【——
秋日的季节,山林青黄一片。
小龙女一袭白衣如旧,痴痴凝望着山谷下方的流水,清眸生雾,遥寄相思。
脚步声响起。
一个相貌儒正,面色枯槁的中年男子走来,微笑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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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谁呀?就是他救的龙姑娘吗?”
“应该就是了,此人模样倒也秀气,可怎么看起来跟有病在身一样,身体不好吗?”
“这位前辈真是个好人,龙姑娘若非有他搭救,恐怕也是性命难保。”
“话说,这地方是哪儿呀?看起来风景挺好。”
…
“相公,你倒是闲的很呀?”
裘千尺悠悠道,“怎么,贪图人家龙姑娘的美色?”
公孙止吓了一哆嗦,忙道:“夫人乃是举世无双之美,有你,为夫就足够了,岂会贪图旁人美色?”
闻言。
裘千尺点了点头,笑颜如花,“这还差不多。”
然后,又是有些惆怅的道:“怎么你都出来了,我还没出来呀?”
“夫人,你许是在闭关练功吧。”
“是呀,二哥传我的铁掌功我可不能落下。”
裘千尺点认同的点了点头,垂首抚摸着小腹,微笑道:“相公,也不知道,咱们的孩子,是个男娃还是女娃……”语气柔和,目光慈爱。
…
石碑下。
“这个大叔就是救了师妹的那个谷主呀,看起来倒是挺面善的。”李莫愁单手托腮道。
林丫鬟微微颔首,“往后,寻见机会,咱们看能不能报答一二,救命之恩,总归是要好好谢谢的。”
林朝英听得二人言,没应声,一双入鬓秀眉,微微蹙起。
“朝英,你怎么了?”
王重阳注意到,开口发问,引来林丫鬟师徒目光。
林朝英淡淡道,“这个人的面相,我不喜欢。”
“这……”
王重阳先是一愣,旋即,仔细打量起光幕中的公孙止,见到他的眼睛,却是不由想到的欧阳锋,可却因少了一份宗师气魄的缘故,前者,远不如后者。
“你是觉得此人笑的假吧?”
“嗯,这个人,眼睛里……藏的事情太多了,笑起来比黄蓉还有杨过那小子还要虚假,故作和善。”
“师祖,你是说这个什么谷主是个笑面虎吗?我看着也不像呀?”李莫愁奇怪的道。
林朝英瞧了她一眼,没说话,心中却道:“你要能看出来,能救陆展元?眼尾炸花,一瞧就是个不老实的。”
…
【——
“……”
小龙女眼中水雾淡去,侧目而视,轻轻点了下头,收回了视线,行走在花丛草地间。
见状,
公孙止跟上,口中道:“自姑娘来到谷中,每日站在谷口劳神伤怀,这里风大露重,我担心姑娘沾染风寒,还是请回去吧。”
“若是得病死了,岂不更好?”
“唉……”
公孙止叹道,“看来姑娘还是舍不下一个情字。”
“…我现在什么也不愿去想。”
小龙女轻轻摇头,道,“每日在这里,看看花花草草,听听鸟儿啼鸣,日子久了,应该…就将那些烦恼慢慢忘掉了……”
“愿真如姑娘所说,你心如止水,也不难绝情谷这名字了。”
公孙止笑笑,又是试探的问道,“姑娘何不在此处,长久的住下来呢?”
“长久的……住下来?”
“是呀,长久的住下来。”
公孙止见得小龙女面有迟疑之色,这就继续劝道,“我这绝情谷与世隔绝,风景秀丽,姑娘若是长居于此,外边世界的纷纷扰扰也就打扰不到姑娘了。”
“与世隔绝……”
小龙女低下头来,久久无言,心道:“这个地方与世隔绝,过儿…过儿他就找不到我了,他找不到我,会难过一阵,可长久下来,是好的……他不与我在一起,就不会被人笑话,也就不会伤心。
我不跟他在一起,虽然难过,但我既然爱他,就该为他着想的,不是吗?
一个人难过,总好过两人一起难过……”
“…姑娘……”
公孙止见她久久不语,心中虽是紧张,面上仍旧一派平静神色,微笑的问:“姑娘,你是还有什么疑虑吗?”
“没。”
小龙女思绪稍定,轻轻摇头,又颔首道谢:“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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