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外,宴会圆满的结束。
次日一早,阿晚才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关于她和海七是同族的消息便已经传遍了整个都城。倒是没什么恶意,只是感叹了两句,难怪她们的姓氏一样,原来还当是巧合,原来是同族人这就不怪了。
也有好奇者。
既是同族姐妹,怎么一个成了大魏景王侧妃,一个成了大禹的含山县主,这差别有点大啊!
只是不管他们心里如何好奇,也不敢当面问,毕竟两人的身份摆在那里,寻常人压根不敢问。但——这并不代表其他人不敢问,像是明庆帝就是例外。
“听闻你和景王侧妃是同族姐妹?”
阿晚回答说:“算是吧。只是我们的血缘关系远,早就已经出了五服,来往也很少。”
明庆帝又问:“虽说如此,不过你们怎么没在一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们海氏一族世代避世而居,族人也稀少,全族上下加起来也不足百人。”阿晚对明庆帝此举是要打探什么?亦或者纯粹的八卦,一点兴趣都不感,反正她行的正,走的端,堂堂正正,不需要害怕:“…我自幼父母双亡,皇上也知道没了父母的孩子,过得总归艰难一些。况且我还有个成为侠女,仗剑走天涯的梦想,所以成人后便出来了,再没有回去。海七的话,我和她不算熟,只知道她刚及笄不久,就跟着一个男的走,却没想到对方竟是大魏的景王。”
明庆帝知道了想知道的,心里那点隐秘的八卦心也得到了很好的满足,便也揪着不放。
“小姐,大魏那个景王带着他的侧妃来了。”
阿晚才从宫里出来,便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知道了。”
事实上她对海七的来访一点都不意外,就冲她前两日在宴会上的表现,本来还以为她第二天一早就要过来,却没想两日过后都没什么动静。如今看来,应当是被沈奕给劝下了。
“景王。”
“县主。”
阿晚和沈奕才相互打了个礼节性的招呼,海七便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问起来,问题和宴会上没什么区别,就是问她父母问她兄长,还有她的朋友可好?
“我不知道。”面对海七这些问题,阿晚耸了耸肩,回答说道。
海七却有些着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和他们又不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我怎么可能会知道。”阿晚翻了个白眼:“……哦,对了,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听说你和景王走后,你母亲病了一场,其他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母亲病了?那她可好了?”海七上前一步,就要抓阿晚。
却被她一个错步,轻轻巧巧的躲了过去:“恩,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大好了。”
海七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想到父母还有兄长,以往玩耍的伙伴,还有那时她轻松无忧的时光,不由悲从中来,捂着脸低声哭了起来。
美人梨花带雨。
沈奕是心疼的不行,柔声安慰着。
阿晚却不为所动,甚至有些不耐烦,恩…手有些痒啊!
“县主,你既是七七的族姐,也是她目前唯一的亲人,我们在大禹期间,就劳烦你多照顾七七一些。”临走前沈奕如是的说道。
对此,阿晚回了一句呵呵哒。
也不知道沈奕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反正她觉得海七没听懂,因此自从这天起,她是隔三差五就要登门,纵然阿晚不理她,也能自顾自的说上好一会儿,而且话的内容也都是在回顾以前的生活。
两次过后,阿晚便让天枢闭门不见,只说她上山采药了。
但海七却追根问底,有一次甚至还真的到都城外的枫山上去找过,景王大抵是看出了阿晚的抗拒,居然向明庆帝禀告,让阿晚作陪海七。
而明庆帝也不知道是报着什么样的心态,还真的答应下来。
气的阿晚在心里问候了一遍他的祖宗。
“我知道你讨厌我。”海七眼睛里都带着水光,若是个男子真是会第一时间把她搂入怀中安慰,可惜阿晚不是。
连眉头都没抬一下。
而海七似乎也没指望阿晚回答,只自顾自的说下去:“…但是我真的没办法。我来到这里才知道,一切都和我想的不同,但我却没办法,只能忍着。我想父亲,想母亲,想哥哥,想贝壳珊瑚。海晚,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阿晚吃着鲜甜水润又可口的葡萄,有些不走心的说道。
海七愣了一下,好片刻才说:“是啊,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
大魏使臣一行人在大禹的都城一共呆了将近两个月,这才启程离开。事实上,按照行程,在半个月前他们就该走,不过沈奕看海七难得碰到‘亲人’,想要她们多团聚,这才拖了半个月的时间。
“海晚,我希望你日后有机会能来大魏看我,也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临走前,海七特意到阿晚的府邸又来了一趟,如是的说道。
“恩,有机会的话。”阿晚并没有拒绝。若是日后她真的游历到大魏的都城,到时候海七若还活着,自然不介意看她一回。
沈奕见海七不舍的样子,心里有些遗憾明庆帝拒绝了他,让海晚嫁到大魏的提议。
看海七在这段时间高兴许多,眉宇间的愁绪也散了不少,他便已经想到,让海晚跟他们离开。海晚虽说是异性县主,不过也是有封号有封地的人,自是没有比联姻更好的法子,可惜被拒绝了。
“我看那个玉华公主对你恶意满满,一路上你多小心一些。”阿晚想了一下,还是提醒了一句。
至于能不能听到心里,就是海七自己的事了。
基本上大魏的使臣前脚才离开,阿晚也向明庆帝提出要游历一番,理由找的也很充足,要去找珍奇的药草。
明庆帝虽然不舍,但也知道自己拦不住阿晚,便准了。
只是却以她的安慰为由,让两个侍卫跟着她,对此阿晚也没拒绝,她也乐得多两个跑腿的。
很快,阿晚也离开了都城,路上听说了一个消息,就是在边界景王遇刺,虽然很快拿下,不过他那个天下第一美人的侧妃脸却被刺客划了一剑,伤口颇深,日后怕要留疤。
“可惜了。”阿晚也只是同众多知道消息的人一样,如此感叹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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