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着坚定的心思,过来给陆父认罪,说上几句软化,把陆晚接回去的同时也想把纳妾的事情在陆父陆母面前过了明路。
谁知,只见了陆父一个人,他就稀里糊涂的签了和离书。
想到自己明年开春要到江城去参加乡试,这灵水县到江城有两日的路程,来回的花费就是一笔不菲的银钱。他家…貌似…如今是拿不出这笔钱的。
要知道自从娶了陆晚后,他就不用再操心任何的庶务,担心银钱不够,只要全心读书就行。
如今可怎么办?
思及如此,徐生的脸一下就白了下来。
不管徐生心里如何后悔?反正阿晚是美滋滋的,而且为了防止夜长梦多,阿晚当下便和陆父说起,让他寻了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到徐家把她大件的嫁妆给搬回来。
陆父也觉得和徐家越早撇清关系越好,便也点头答应下来,很快便也让小六子去寻人。
小六子寻常就是办理这些跑腿的活计,自是知道该到什么地方去找人。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带着七八名大汉而来,应陆父的要求,个顶个的壮实,力气上绝对是一把好手。
看的阿晚满意不止。
很快陆父便带着这几个壮汉,浩浩荡荡的往徐家而去。
徐家,徐母端着一碗刚熬好的鸡汤从厨房里走出来,想到大清早就出门到陆家的儿子,心里有些惦念,知道陆家那边知道儿子少不了一顿责骂。心里对陆晚的不识大体更添三分不喜,嘴上也念叨:“这个陆晚,简直是不像话,自己无所出,居然还拦着别人生?等会看生儿带她回来,我不罚她一罚,她都不知道贤惠媳妇该怎么做?”
快走几步,看到正在院子里坐着,似乎给儿子做衣衫的张柳儿,虽她也恼怒她做出的事情,不过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便也就不去计较那么多了。目光落到她平坦的肚子上,露出三分满意和欢喜。把鸡汤递给张柳儿,说道:“柳儿,刚熬好的老母鸡汤,趁热快点喝了。”
“谢谢娘。”张柳儿笑的一脸乖巧。抿了一口鸡汤,目光闪了闪语气担忧的开口说道,“…也不知道相公那边如何?姐姐可还在生我的气?陆家那边也不知有木有为难相公?都是我的错,我只是仰慕相公,若非肚子里的孩子,我本无所求。要是为此连累相公挨了陆家伯父的打,可就是我的过错。”
徐母本来还有些烦张柳儿腻歪的话,不过一听徐生可能会被陆父打,当下就皱了眉头,厉声道:“他们敢,我儿子可是秀才公,敢打我儿子一下,看我……”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不该让儿子自己一个人去陆家了。
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得‘吱呀’一声门响,徐生有点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
“生儿回来了。”徐母上下打量了徐生一番,见他衣衫不乱,和出门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刚担的心,便也放下。不过转头看到就只有儿子一个人,便又问:“陆晚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可是你那个岳丈不同意你纳妾?”
张柳儿先前看徐生一个人回来,心里还有些窃喜,不过听到徐母的话,心里一紧。事已经至此,她肚子里都已经有了徐生的孩子,岂能容他不愿意,立刻眼眶沁水,语气哀切,以退为进的说:“相公都是我不好,若是姐姐不愿意的话,我愿意带孩子离开,以后都不再过来打扰…。”说着泪水就滑下了脸颊。
若是以往的话,她这番做派确实行得通。
不过徐生现在脑子有点乱,压根就没看到,这一路回来,他想了一路,也考量了一路。最后有些悲哀的发现,离开陆家银钱支持,纵然他才高八斗但没有盘缠,终是无法成事。心里便后悔,早日陆家是这般态度,他就该再多忍耐忍耐,等到他成了举人老爷……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儿子,你没事吧?你到底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娘啊!”徐母接连说了几句话都不见徐生回答,只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顿时吓坏了,声音都跟着尖锐了几分。
张柳儿刚没得到徐生的回答,还有几分委屈,不过抬眼看了一眼徐生的样子,也有些吓到,声音颤抖道:“相公,你没事吧?”
就在徐母和张柳儿急得不行,都已经打算找大夫时,徐生也终于回过神来。有些茫然无措的说道:“娘,我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