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连骏的手臂好说歹说才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唉!演戏要演全套,既然我接过了状元李翊的身份,势必要演的逼真一些才是。
因而我动情的说道:“说起来,李翊真是愧对连老大人,因为那桩钱粮亏空案,致使连大人身陷囹圄,这都是李翊的过失啊!”
连骏淡然摇头道:“这怎么能怪李大人呢!家父生前极为推崇李大人,要不是李大人极力为家父奔走,恐怕到死也难以出狱。况且,李大人也因此身陷天牢,担上了天大的干系,家父也曾为此深感不安呢!”
我讶然道:“怎么…难道连大人过世了不成?”
连骏黯然点头道:“一个月前,家父含恨去世,但他老人家生前一直惦念着李大人的安危,嘱咐我寻机报答。唉!连骏不才,在云南勾留多日,一直还没有完成他老人家的心愿。”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愀然道:“连老大人一直是我素所敬仰的前辈,没想到竟然含冤而逝,这其中也有我李翊的过失啊!唉!能看到老大人的虎子也是如此的出类拔萃,我也是真心感到欣慰。不过,云南这等荒僻之地,你又是怎么想着来到这里的呢?”
连骏默然道:“大人对连家的恩情重逾泰山,连骏此生都难以为报。说来惭愧,我从八岁起就一直都在莆田少林寺里学艺,家中之事从来也不过问,父亲公务繁忙,也从来没有去看望过我。”
“没想到,两个月前我得到消息,家中出了塌天大祸,父亲由于贪污巨大,已经被下到了京城兴王府的大牢之中。我得到这个消息,心里面感到非常震惊,我太了解我父亲了,他向来就是一个甘于清贫之人,一贯的两袖清风,从来不会贪图什么金银财货,怎么会因为贪污而被下狱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连骏顿了顿道:“但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已经容不得我再细想了,所以我立刻会同两位师兄连夜赶到兴王府,这才知道,父亲已经出狱回家了。等我赶到老家的时候,父亲由于忧愤成疾,已经是重病缠身。”
“他没有详述在狱中的遭遇,而是念念不忘李大人的是非分明和正直贤良,认为只有李大人才是大汉唯一的希望。而现在朝中不少大臣俱都是睚眦必报、心术不正之人,由于奸谋没有得逞,这时候一定有许多人都欲置大人于死地而后快,嘱咐我立刻赶到大人身边来保护您,以防您被奸人所害。”
“第二天父亲就含恨去世了,我遵照父亲的临终嘱托,料理完父亲的丧事后,没有在家里守孝,而是和两位师兄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宁州。没想到,在宁州等了数天竟然没有得到您的一点消息。我的心里有一些后怕,按说您比我们出发的早,早就应该来到宁州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难道您早已在路上就被奸人所害了吗。我们不死心,就在宁州住了下来,四处打探您的消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得到了您的如夫人和家人的确切音讯,才知道其实您的家眷早就来到宁州,只有您和书童却还是下落不明。”
“虽然您还没有消息,但是您的家人我们却不能不管,我和两位师兄商定,三个人轮流到驿馆保护如夫人,以免发生不测。等有机会我们就将如夫人护送回京城,也好了了我们的一番心愿。没想到,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既脱离险境,又重新夺回了宁州,这可是造福云南百姓的一大幸事啊。”
“李大人,我连骏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我的两位师兄也都是四海漂泊、无家可归之人,为了完成父亲的临终遗愿,也是我们师兄弟早已立下的志愿,希望大人不要嫌弃我们才能低微,允准我们追随大人,以效鞍前马后之劳吧!”
听完连骏的一番感人肺腑之话,我的眼睛不禁有些微微湿润了。一位被人刻意陷害、含冤蒙雪的老人,临终时念念不忘的竟然是外人的安危,所做的一切竟然是为了那个伤害过他的大汉朝廷,可怜这个对大汉愚忠的老人啊。
但同时,为能得到武艺如此高强的人才,我也感到开心不已。自从我有了收复宁州的大蒜后,一直想招揽一些人才为我所用,为云南百姓谋福,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得到这么多奇人异士,这可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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