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皱眉,墨慎九有洁癖她很清楚,去那种地方住,他能习惯么?
“你能接受啊?”乔以沫问。
“能。”
“真是好烦。”
“不用担心我,就一个晚上,没关系。”
“知道了,那你在外要当心些。”
墨慎九轻笑的声音传来,“我会的。”
乔以沫心想,真可惜,没有看到墨慎九的笑。
不过这样听着,心里也是痒痒的呢。
挂了电话后,乔以沫就立刻给流鸢打电话,“我说,你们真住在外面了?”
“还差点,天黑了没法找,只能明天找。”流鸢说。
“真是麻烦。不过在那种地方,你可要好好照顾你家九爷啊!”
“你这问的不是多余的么?我能不好好照顾九爷么?需要你多问。”
“我这叫多问么?我是不放心。”
“我在这里,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有那么的保镖,放心吧,我的命在,九爷就不会有事。”
“你要是没命了呢?”
“”
“怎么不说话?”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叫我的命不在了?会不会说话?”
“好好好,不说了。”乔以沫后面嘀咕,“我不就是想问个万一嘛”
“”电话挂了后,流鸢想,跟乔以沫说话,真的是随时随地都要被气死。
转身,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身影,沐浴在黑暗里,深沉至极。
墨慎九他们包下了一家农民的家。
然而流鸢知道九爷住不惯,所以不愿意在屋子里待着。
其实屋子里已经里里外外的消毒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墨慎九转身回了屋子。
经过流鸢身边的时候,流鸢问,“九爷,要不然我们回去住,住了一晚上再过来?”
“不用耽误时间。”说完,进屋了。
流鸢站在屋外,双臂环胸,想着,确实是,如果往返的话,肯定是耽误时间的。
还不如快点找到娃娃草,然后回去。
就在这时,岑雪走了过来,流鸢立刻站直身体,看着岑雪手上端着的粗粮。
“这是给九爷吃的,九爷晚上都没有吃东西,所以我去弄了玉米。不填饱肚子,会饿的。粗粮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吃了对身体还是不错的。”岑雪说。
流鸢朝紧闭的屋子看了眼,说,“算了吧,九爷不会吃的。”
“为什么?他是担心明天会找不到足够的娃娃草,没有心情么?”
“其实是九爷有很严重的洁癖,他不吃外面的东西。别说你了,我去弄的东西九爷都不吃。”流鸢说。
岑雪比较讶异,“原来九爷的洁癖这么严重啊?”
“嗯。”流鸢看着微微出神的岑雪,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你为什么谢我?要谢也是九爷和以沫。”岑雪说。
“这倒是。尤其是乔以沫。”
岑雪笑,“我开玩笑的。”
“累么?”流鸢没有忍住,关心她。
“还好,不是很累。只要以沫没事,我再辛苦也值得。我希望这草药对以沫是有效的。”
“会没效么?”流鸢问。
“其实,这也就是试试的,我并不难保证百分百的有用。”岑雪说。
“这个我知道。每个人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流鸢说。
“既然九爷不吃,我就回去了。”岑雪说。“只是有点可惜这玉米了”
流鸢看着岑雪转身,叫住她,“我试着端给九爷吧,给我。”
岑雪眼睛亮了亮,“你不是说他不吃么?”
“没事,我问问。”流鸢说。
“好。”
流鸢端着玉米进了房间,没多久就出来了。
岑雪没有看到端出来的玉米,欣喜地问,“九爷愿意吃了?”
“应该是,他让我放在那里,想必是等会儿会吃。”
岑雪笑,心情不错,“那就好,别饿着,到时候以沫要找我算账了。”
“她不会。”流鸢说。
“你好像很了解她?”岑雪问。
“这很正常的吧?毕竟她跟着九爷也那么久了。”流鸢说。
“嗯,是这样。好了,我回去了。”岑雪说。
“等一下。”
岑雪转身看着他,“还有什么事么?”
流鸢犹豫了下,说,“没事,早点睡。”
“好。”
岑雪走了。
流鸢却像是心事重重。
他叫住她干什么呢?难道是想说喜欢她之类的话么?
可是他说不出口。
他知道,一旦说出来代表着什么。
首先他就要跟九爷说这个事情。
然而说了,他还能专心地跟着九爷么?
他曾经跟着九爷的时候就说过,他这一世都不会娶妻生子。
现在却说自己想和岑雪在一起,这叫什么啊?
跟出尔反尔有什么区别。
乔以沫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以前和墨慎九吵架,她都能好好睡,现在却睡不好。
真是的。
不就是一晚上没在一起睡么?有必要这么的不习惯么?
以前不在一起睡觉的日子那么多,想什么呢?
所以,早上起来,整个人都了无生趣的样子。
权叔看到她,忙问,“夫人,昨晚上没有睡好么?”
“肯定的啊,你看看我的样子就知道了。”
权叔想了下,说,“九爷今天就回来了。”
乔以沫看他一眼,怎么她睡不好觉,就觉得是因为墨慎九啊?虽然事实就是如此,可被旁人窥探了去,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
乔以沫没说什么,就去吃饭了。
上午的时候墨慎九没有回来,乔以沫下午也没有看到他,便被权叔过来催着睡午觉。
“我不想睡。”
“夫人,不能不睡。”
“你真是的”乔以沫无语,站起身回了房间。
趴在床上,想着墨慎九今天不会又不回来吧?
他要是再不回来,我就离家出走,哼。
乔以沫晚上没睡好,所以,趴在床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乔以沫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些意识时,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
她迷糊着睁开眼睛,就对上那双幽邃的眸子里。
“九九?难道我这是在做梦么?”乔以沫不知道是在问墨慎九,还是在自言自语了。
墨慎九温柔地看着她,然后附身过去,吻住了她的唇。
里里外外的深吻着,好久才放开。
乔以沫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被吻晕了。
缺氧的厉害,深深地喘着。
“现在还觉得是梦么?”墨慎九低哑的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