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流鸢为什么要拒绝岑雪了。
他这是对自己的自卑么?
他觉得自己就应该过现在这样孤独的日子是么?
岑雪是很美好,可是美好的事物就是为了被拥有的,被呵护的,要不然美好的存在意义在哪里?
乔以沫没想到流鸢第一次动心,居然还要考虑那么多。
难道不是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么?
唉,好歹也是跟着她家九九那么多年了,居然一点干脆都没有学到。
看看墨慎九,想要直接逼着她动弹不得,必须嫁给他,否则就是世界大乱了。
流鸢又回到了悬梁上躺着。
他不愿意去接触岑雪么?
非常的想。
可是他有自己的职责。
他的喜欢智能放在心里。
以后他会一直跟着九爷,不可能会跑去成家。
成家可以,可他总是会忽略一方。
九爷对他恩重如山,他不可能会离开。
而岑雪他也喜欢,他难道让她天天在家里独守空房么?一个人照顾孩子?
流鸢不想这么的自私。
岑雪那么的美好,她适合和另外一个人结婚。
适合拥有更好的婚姻
隔天下午乔以沫就和肖书妍去逛街了,手上一人端着一杯饮料。
进女装店,肖书妍看衣服,但是乔以沫要求,只准看,不准买。
肖书妍一想开口,就看到乔以沫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她。
大有只要她敢买,她就把她的卡都抢走的趋势。
所以,她只好放弃。
“你知道为什么流鸢喜欢岑雪有不和别人在一起么?”乔以沫凑上去,离肖书妍更近,跟监督似的。
“为什么?”
“流鸢自卑。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岑雪。”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觉得自己给不了岑雪幸福。”乔以沫说。
“这个逻辑很奇怪,但也是有很多人会考虑的一点。”肖书妍说。
“所以,由他们去吧。”乔以沫说。
“你不管了?”
“我怎么管啊真是的”乔以沫低着头,咬着吸管,然后液体滴在了白色的裙子上。
正看裙子的肖书妍一愣,抬头,就看到乔以沫鼻子里的血,吓得脸色都变了,“仰着头!”
乔以沫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流鼻血。
仰着头,肖书妍一把扯下那件裙子给乔以沫压着鼻子。
“挺好的,这裙子很好看,谁也别想买了。”乔以沫说。
“你别说话。你今天吃橘子了么?”肖书妍问。
“没有啊。”
“那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乔以沫说。心想,奇怪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流鼻血,不对,是频繁流鼻血第二次。
也不对,她从来不流鼻血的。
“你好好想想,你吃了什么?”肖书妍问。
“没吃什么啊,我中午饭还是在家里吃的,现在就手上的饮料也是我以前喜欢喝的,不至于现在喝就容易流鼻血吧?”乔以沫也是想不通。
导购问,“要不要紧?”
乔以沫说,“应该是不要紧”
“要不要叫救护车?”导购问。
“不用,别那么夸张,就是流鼻血。”乔以沫说。
“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肖书妍提醒她。
“你说我不会真的又什么绝症吧?”乔以沫问。
“”
乔以沫看着肖书妍呆掉的神情,笑出来,“瞧给你吓得,不会有的,我前段时间刚查的,你忘记了?还是黄琪。我想我这鼻子是不是变成习惯性的流鼻血了?”
“那天你鼻子没检查么?”
“检查了,连血管都检查了,说血管壁薄,就是不知道什么造成的。大概率是因为上火好了好了,应该是不流了。”乔以沫将鼻子上的裙子拿下来。头抬起,问,“还流么?”
“没流了。”肖书妍说,“你给九爷打个电话吧。你搞得我好紧张。”
“紧张什么?都不流了。”
“可是为什么又流了?”
“又流了么?”乔以沫忙要堵鼻子。
“不是,我说这已经是第二次流了。”肖书妍说,“不逛了不逛了,抱歉,这个衣服我们买单,结账。”
导购便给她刷卡,买下了衣服。
然后衣服扔掉了。
乔以沫也没有争论什么。
上次跟墨慎九说的,如果有不适,哪里不对都要跟他说。
虽然觉得不会有下次,可话还是要说的。
毕竟人不可能会一辈子都没有一点的事情吧。
所以看吧,这次又流鼻血了。
第一次说上火吃了二十几个桔子,现在呢?都找不到理由了。
“以沫,你怎么不说话?”开着车的肖书妍问。“你在想什么?不会有事的。”
“你以为我在想什么?我在想,我家九九又要夸张了。”
“我觉得那不是夸张啊,谁都会紧张的吧。”
“有什么好紧张的,黄琪都没有查出我有问题,尤其是血液问题,都很健康的。”乔以沫说。
“那是因为什么呢?”
“不知道。反正是要跟他说的,不然我的日子不好过。”乔以沫叹气。
“你要是不说我也是会说的,这次我可不会听你的。”
“喂,算是朋友么?”
“就是因为是朋友我才要说的,就算是习惯性流鼻血也是不好的。”
“知道了知道了。”乔以沫说。
到了墨氏集团楼下,肖书妍问,“我要在这里等你么?”
“等我干什么?你回画廊吧,我家九九肯定要带我去医院,有消息告诉你。”
“别忘了。”
“知道了。”乔以沫推开车门下车,关上车门,对肖书妍挥挥手。
看着肖书妍离开,乔以沫才转身看着墨氏集团的大门。
她都头大。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跟墨慎九说这个。
没事当成大事的感觉非常的不好。
乔以沫从楼下到墨慎九的那层仿佛走了半个小时。
就是磨磨蹭蹭的,不想上去面对墨慎九。
乔以沫先去洗手间里用清水洗了下自己的鼻子,让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可疑和问题。
本身就要告诉墨慎九的,这样的掩饰真的是没有必要。
可是乔以沫还是想干干净净的去找墨慎九。
乔以沫走到墨慎九的门口,迟疑又迟疑。
流鸢看着她,心想,这表情看起来不对。
“你怎么了?”流鸢忍不住问。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什么回答?
“嗯,就是不知道。”
“出事了?”流鸢问。
“我还以为你对我只有拽得二五八万呢。”乔以沫说。
流鸢蹙眉,她这么有气无力说话的方式是要干什么?
“不说了,我进去了。”乔以沫直接推开门,进去了,进去就对上墨慎九一直看着门这边的黑眸,乔以沫对他笑笑,和往常一样趴在他的办公桌上,“我来看你了,开心么?”
“开心。不是去逛街了?什么都没买?”墨慎九看着她的手,连他的都没买。
“九九,有个事情我想跟你说”乔以沫玩着自己的手指,也不看墨慎九,盯着自己细白的手指看。
“怎么了?”
“我我刚才又流鼻血了。”
墨慎九的身体猛地一震,“为什么又流了?你又吃橘子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吃,我就是逛街逛街,就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墨慎九很是紧张,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摸她的额头,查看她的鼻子,里面还有没有擦干净的血。
墨慎九隐忍着内心的无法压抑的颤抖情绪,拉着乔以沫的手,“去医院。”
“有必要去么?我不是给黄琪检查过么?什么都没有。”
“别说好。”墨慎九声音严厉。
带着乔以沫离开墨氏集团,流鸢坐上副驾驶就听到九爷说去医院,他愣了下,看向乔以沫。
乔以沫对他撇嘴,什么都没说。
到了医院后,黄琪也是立刻给她做检查,可是各项检查都做了,什么毛病都没有发现。
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可第二次呢?
也说巧合?
“总不会变成习惯性流鼻血吧?”黄琪琢磨。
“她身上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黄琪,不要放过任何一处可疑。”墨慎九紧张地说。“她从来没有流过鼻血,这次才过多久?流了两次鼻血。这能正常么?”
墨慎九对自己的事情别说紧张了,连个情绪起伏都没有。
可乔以沫的事情,让他感觉紧张,甚至是恐惧。
“九爷,别担心,我会仔细检查的。”黄琪看向乔以沫,“不好意思夫人,我想再抽点血,从您的脚心抽。”
“什么?”乔以沫吓得站起身就要跑,被墨慎九一把抓住。
“别怕。”
“我怎么能不怕?从脚心抽血?这太可怕了!”乔以沫脸色苍白,她从手背上扎一针都害怕,何况是脚底啊!
“夫人,和在手臂抽血差不多的,相信我的技术。”黄琪说。
“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自己啊。”乔以沫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黄琪,就不能在别的地方抽么?”
“抱歉,我从脚底抽血有我的用意。”
乔以沫咬着唇,可怜地看着墨慎九,“九九,你看我像有事么?我只是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