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呵斥道“走走走!赶快走!不要在我这里磨磨唧唧的!”说完,把脸背了过去。
卻明没想到;老人会生气,只得坐下来,说,“叔叔叔!我听话我听话!不走了,那些事,由着他们去办好了!我就坐下来,安安心心与岑叔喝几盅开心的酒,叔侄二人好好的唠一唠。”
卻明顿见,老人的脸转了过来,脸色由阴转晴,渐渐的光明,灿烂起来。他握着卻明的手,“你和我这么一个坦诚率性的老头子有缘分呢,但是却又要走世俗的窠臼,这就不爽快了,有一点假文假武的意思,何必呢!你以为老头自我看不出来吗?你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替人着想的太多了,处处时时,担心造成别人的不便和负担,本是好事,但具体你要看,对象是谁。如果是我老头子,我的坦率,豪爽恐怕要超过许多年轻人,你有何必顾虑?”
说话间,岑浩辰老人的续弦已经将花生米,炸薯条,凉拌萝卜,香肠腊肉,炒猪肝,炒鲜笋之类的菜,端上了桌,岑浩辰老人打开了一瓶茅台酒,“这是我每顿饭都要喝的,真正的好酒啊!一顿不多,就喝过一两左右,这不,一瓶茅台打开了,喝了好几次了,里面还有大半瓶哟。”
老人说着话,摇了摇酒瓶,然后开始往小盅里倒酒,两人边喝便聊了起来。
三种酒下肚后,老人说,“岑垚君那里,你尽管放心好了,他也许有些事会过一些,还有打官腔这个习惯改不过来,实际上,他的骨子里原则性的问题上是放的了心的。”
卻明本来想问点什么,想了想,止住了没有说话。这时,老人突然十分意外地问了一句令卻明万分意想那个不到的话。
“有一个叫卻清的人,你可认识?”
这句话搁在老人的嘴里,说的是那么的轻,轻的几乎不注意就听不清楚,而在卻明听来,不啻于炸响一个惊雷,神魂一下就颠倒了,魂魄仅差那么一点就飞出了窍。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浑浑噩噩的问,“岑叔叔,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刚刚好像问的是卻清?”
“是啊,你是否认识?”
岑浩辰老人还是淡淡的话语;而再听了这一遍,卻明的耳朵已经鸣叫起来了,他感觉自己耳眼混沌,空濛。
他按捺住激动,“可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我不敢保证你问的这个卻清是否是我眼里的那个卻清。”
“一九五零年土改运动,那时我还没有完全下地方,只是说,暂时抽调到地方上工作一段时间,我县人民政府的代理县长,那个县属于现今的马蚌市,我工作的县名叫安澜县,这个县与红叶县交界的地方,是一个三不管地带,名叫陇应,是一个集镇。我就是在那里认识卻清的。”
卻明听到这里,原先腾腾翻滚的热血,已经无可控制的涌上了头脑,他说,“岑叔叔,你是怎么想到要向我提起询问卻清情况的?”
岑浩辰笑了笑,“你看你都激动成什么样了,还在这里装出一副稳坐泰山的样子?!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他的儿子!”
卻明激动的不得了,不停地来回搓手,“莫非,您老人家有第六感?”
“啥子第六感不第六感!你直接就是你爹的翻版!除了个头稍稍比你爹高一点外,你和你爹几乎长得是一摸一样!这一点,从在大门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已经察觉,而且,在内心深处我已经把你当成了如亲侄儿一般了!要不然,但凡有一点陌生,防范,谁也不会滔滔不绝地讲那么多的废话!”
卻明心底的那种亲情,汩汩的不断涌出,但他已不是小孩,更何况,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与眼前这位老人有过什么恩怨呢,因而,他控制了自己。
“我父亲个性坚强,脾气火爆,该不会是与岑叔叔发生了什么冲突?”
“你的父亲正直敢言,个性独立,当时,我们是去动员他们搞小商小贩的人们,服从政府的安排和规划,到指定的区域来经营。他开始存有诸多的疑问,便同我展开了辩论,最后,被我说服;同时也被政府的诚意打动,他是第一个按照政府的要求规范经营,第一个搬迁到到指定区域经营的商贩。”
看到卻明还是一脸的困惑,岑浩辰老人说,“你小子肯定想问,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交集,相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你对我和你父亲的关系,持疑惑态度,认为大概不过泛泛之交罢了!你错了,我和你爹算是知己;而且,我这条命还是你爹救下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