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案之中,自此,因为被人牢牢抓住了把柄,自己又尝到了甜头,被人拉上了贼船,欲罢不能了。
祁永芳事件里,他的堕落来自于他的学兄冼学刚,因为他对他太知根知底了,就没有了一点点的防范。殊不知,时间过去了许多年,人是会变的,更何况已经下海经商多年的人!因为社会不良风气的侵染,有些人也许早已变得满眼只认金钱,从从里到外没有几分人性了。
因为生意上的缘由,冼学刚与本地商贾多次交集,后来也有了合作,当他们谈及许多项目,许多用地,许多许可,许多审核,皆尽在祁永芳的掌控之中时,纷纷叹息,诉苦,说这个祁永芳与常人不同,是一个针扎不进,水泼不进的主,至今不能撼动分毫!
那时,他们刚在惠尊市的一家会所吃完饭,正在细细品味着上好的铁观音,这话被在座的冼学刚听了去,仰着头追问,“什么什么?先不管他如何难于攻下,我只想再问你们一遍,他叫什么名字?”
那冼学刚虽说是学校的副教授,可穿着打扮,举止言谈反而是一股流氓气息,既吊儿郎当,又玩世不恭。
大家一听这话,都竖起了耳朵,“报告教授,他叫祁永芳。莫非,教授有开他那把锁的钥匙?”
冼学刚一蹦而起,“他妈的!你说,他是不是某某地方的人?是不是今年这个岁数?是不是身高这个尺度?······,假如是,我告诉你,我,是他的大哥,对他是说一不二,叫他往东绝对不得往西!”
张牙舞爪的比划着,那右手的食指连连带着自己的鼻梁,活像一个滑稽演员。
大家连忙追问,冼学刚便得意洋洋的进行了叙述,最后,一言以蔽之:当年,他是跟着我混的。
接下来,他们开始密谋,由冼学刚的出面邀约他出来见面,他若心有疑义,再实施第二个方案不迟。谁都没有想到,冼学刚这张牌真的挺好使,预先准备的几套方案,根本就是浪费!
一,二十年没有见面了,祁永芳一接到冼学刚的电话,可说是喜出望外,欣喜若狂,无论冼学刚说什么,他二话不说,满口就答应了下来。
他实在太想见到冼学刚了!这么多年没见了,不知道他到底是啥样!约定的五点半钟见面,他不但一分钟未迟到,当司机把他送到门口时,他还提前了五分钟。
这个庭院位于城市的西南方向,环城公路以外,一条公路蜿蜒于农田,翻过矮山的山脊,缓缓的环绕一圈,便下到了一个山窝子里,山窝子的围墙有的在坡上,有的在坎下,有的在很远的地方,功用全力在于把整个山窝子围起来的意思。
围墙内的房屋,五层高,里面假山,花坛,水池,各呈其艳,活力尽显,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使一直过着清苦日子,深居简出的祁永芳大开眼界,已然置身于仙境一般。
走进一楼的玻璃门楼,便是长长的过道,每隔几步就是一个流光溢彩的小喷泉,两边墙上挂着的条幅是“菜出我家识味别,风牵客袖带花香”;“巧事拙事,巧拙不分,雅人俗人,雅俗共赏”。
进入一楼宽阔庞大的茶室,进门的门楣上,四个大字“禅茶一味”,入得门来,一边墙上是“大象无形”,一边墙上是“真水无香”,正面的墙上,则悬挂着草书的皮日休《游栖霞寺》。
除冼学刚,房主人马曜星是中年人以外,所有的男男女女,年龄不过在二十五岁以上年纪,一色的黑西装,黑领带,白衬衣,个个身材姣好,面容出众,见他一进来,全都统一站起来,毕恭毕敬的称呼“市长!”
主人家带着参观,刚好上到五楼的楼顶,下面便传来呼唤,“开餐了!”
主人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市长,本来想请您一道,鉴赏四面的山形和风水的,但不凑巧,大家也饿了吧,先开了餐再说。”
整个二楼,拼起来长桌,所有的年轻男女,搞完服务,在祁永芳干了十几杯茅台酒后,充满青春活力的年轻人齐刷刷的坐了下来,他们的身份分别是冼学刚的助手,学生,部下,人人都尊称祁永芳既是领导,更是老师!一直听冼老提及您的名讳,真是如雷贯耳!
然后依序,每一个人均站立起来,以好事成双为由,举杯对祁,六杯相敬,举杯即干,立等祁饮。
到了夜幕四合,祁永芳已是醉的东西莫辨,人事不知。等他醒来,竟是被同床的年轻女子杀猪般的惊叫声弄醒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