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前,然后被迫跪在了地上,被捆绑在身后的绳索十分的扎眼。
这就是那个大婶说的,心甘情愿,还真是十分的讽刺。
纪以和安白两人见无人理会她们,默默的又凑近了一些,和那些在一边旁观的人就差几步之遥。
那这些人依然对于纪以和安白两人的出现无动于衷,完全视她们为空气,她们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此时一生一死两人,关注着这场特殊的仪式。
距离近了,安白两人便能够看见那杯扒开的坟堆是个大坑,坑里放着一口双人棺……
这是要让这新郎殉葬啊?
另一边已死的那个女人,也被搀扶来到土坑旁,扶着跪下。
也不知这人是已经死了多久,在她被扶着跪下的时候,安白明明瞧见了她身上某些东西掉进了雪地里。
“……”安白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眼睁睁的看着活人和死人都被迫着,向着远方的天地缓缓一拜。
“二拜高堂!”
随着声音再次唱响,死人和活人相对而跪,再次叩首。
“呜呜……”新郎叩首时的“呜咽”声同新娘脑袋掉落雪地的声音同了步。
明明应该是喜事,可如今这个场景,还真是让人感觉喜庆不来。
安白原本是在纪以身侧,见新娘脑袋掉了下来,一群人也是惊讶,开始兵荒马乱的找东西固定尸体脑袋的时候,他默默的后退了一步,躲到了纪以身后,抵头在女人肩后,不再去看如今场景。
他正打算说话时,却突然察觉到他脑袋上多了一只手掌,正安抚性的揉着他的脑袋,那么一瞬间,安白忽然觉得安心了些,就算面对这么邪性的场景,即将面对更多邪性的人,他也没那么怕了。
这么想着,他小声问道:“这么多人,可怎么救人?”
这些靠衣着分辨,只怕白衣是那女人的家中亲属,红衣的则是男方家中亲属,这还真如那个大婶所说,你情我愿的没有半点不愿意,至少除了新郎,他的家属们看起来不只是很乐意,而且对新郎这活生生的人殉葬是半点感觉也没有。
要从邪性至极的人手里头抢人,她们可是言不顺名不正。
纪以摸着男人脑袋安抚的动作没停一下,她只是看着场内,新娘已经被安好的脑袋,很是愉悦的道:“这种小问题需要考虑吗?”
听着女人堪称霸道的话,安白忽然抬起头,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我倒是忘了,比起邪性,你比她们更邪性。”
瞧着温柔良善的主,却是活人墓墓主,江湖传言那么多,虽不能全信,但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安白有理由相信里头有七成是真。
“三拜高堂!”
当最后一声唱响时,纪以低声道:“别离我太远。”
可还不等安白忙不贷的点头,她们就突然察觉到地面在震动……一瞬间,所有在场已经察觉的人,都已经看向了满天白色的远处,那里一条黑线疾驰而来,随之而来的令人觉得震撼的马蹄声与人的吆喝声,
“雪匪!”
有人见了那些人失声惊呼,面如菜色,行色慌乱至极,却又没办法扔下原地的尸骨不顾,只能围拢在一处,等着那些人到来。
原本已经打算出手的纪以瞧着远处微微挑眉,护着男人隐藏于人群里,打算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