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天南海北的到处忙了。半个月后的鹿鸣宴,他们可不一定能亲口对你说一句恭喜,索性提前说了。”
“北依说得对!”
邵云舟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揽住少年的肩膀,手里端着一杯酒,眉眼清朗如月,语气中带着笑:“我这段时间被钱庄的事闹得是焦头烂额,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但是!我一知道季公子下场的消息,就快马加鞭地从渝州赶了过来,就为当面和你说一声恭喜……所以这杯酒,季公子是一定要喝的!”
说这话的时候,酒杯就递到了唇边,季怀幽并未推辞,笑着接下,仰头一饮而尽。
“谢过云舟兄。”
“痛快!再来一杯!”
“来来来!两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咱们一起喝!邵公子来,满上!”
见此,常飞旺和魏岩等人也纷纷加入了劝酒大战,少年被拥簇着离开,眉宇舒展着喝酒,肉眼可见的放松愉悦。
陆北依从桌上顺了一只酒壶和酒杯,找了个角落窝进去,一边自斟自饮,一边注视着众人的笑颜,就像前世每次打了胜仗,比起参与庆祝狂欢,她更喜欢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就好像这样做,时间就会过得慢一点,这份喜悦就会留存得更久一些。
男人们勾肩搭背地坐在一起,划拳喝酒热闹非凡,杨喜云握着田穗穗的手,两人脑袋抵着脑袋,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悄悄话,目光再往外看去,一轮圆月高悬,映照古今。
“姑娘怎的一个人躲在这儿喝闷酒?”
白惊声拎着一只酒壶过来,和她坐在一起,身上依旧裹着黑色的披风,陆北依朝他笑了笑,执起酒杯同他碰了一下。
“没有喝闷酒,我只习惯了在热闹的地方找个安静的角落待着,听起来是不是像有病?”
白惊声笑了起来,“姑娘要是这么说,那白某和你这算是同病相怜吗?”
“
他背靠着墙,酒气上脸,难得表现出几分慵懒闲散之意,眼神似有若无地落在一处,飘忽不定的,陆北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陆南巢和封筠坐在一处,不知道在聊什么。
“今夜花好月圆,该是要多几对有情人才是。”
陆北依感慨道,随后又将目光转向身旁的人,笑着揶揄道:“连我哥都有了心仪的姑娘,三爷呢?准备何时娶个夫人回家?”
“姑娘说笑了”,白惊声失笑地摇摇头,执杯浅酌,道:“在听风心中只有家国天下,没有儿女私情。”
“对了姑娘,我听姑娘的吩咐,把白家族内以及名下所有产业全部彻查了一遍,果然发现了不少元王的眼线,我已经把那些人全部处理了,姑娘可以放心。”
陆北依:我怀疑他在转移话题,但我没有证据。
“做得好。元王和玉安王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开始了,我们要做的就是不偏不倚,不偏向任何一方,只要我们立住了,两位王爷便不会轻举妄动,天下就不会乱。”
“我听说陛下前段时间下令在民间招募高人术士?”
白惊声点头,“是的姑娘。据说,陛下因为之前的祈福祭天,受了天招,所以龙体一直抱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