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惯坏了,回头好好敲打敲打。”
崔氏宽慰章阳,担心他家底薄,生气管家要赏钱。
“他可没有收我的银子!”
章阳拿出碎银在崔氏面前晃了晃。
“那是因为你给的赏钱太少,他这些年到处收钱,也攒下不少家底,估计比你都富裕,看不上你那几两碎银子了。回头我让父亲整顿整顿家风,耗子吃肉,不还是给猫攒膘嘛!”
崔氏说得理所应当,她治家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在她看来,家奴的一切都是主人的,不论生命、子嗣和财产。
“还是不要太无情,他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待人宽容,也是为后代子孙积福,你不替别人着想,也要为我们的孩子着想啊!”
一提到孩子,崔氏瞬间心软。
“我听你的!这些人,就留给孩子长大后去整治。”
“嗯?你也知道和珅跌倒,嘉庆吃饱的故事?”
章阳吃惊崔氏的做法和乾隆惊人的相似。
“什么和珅、乾隆、嘉庆?我怎么没听过?”
“噢,是个和你的做法相同的故事,只不过故事里的父亲比你更狠,他把贪官的死都算计其中,可谓将下人利用到了极致。”
崔氏点头,表示听懂章阳的意思。
“这下应该没有人再来打扰我们了!”
崔氏重新提起留宿的事情。
“但愿吧!”
章阳认为崔光明不可能放任崔氏这么做。
“我们打个赌,等下还会有人来!你信不信?”
“不管是谁,他怎么来,我怎么让他回去!”
崔氏开始生气,这么晚,谁还会来打扰她和章阳享受二人时光。这次谁的面子她都不想给!
可是章阳既然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崔氏对他深信不疑。
“反正无事,等人也是无聊,不如再讲讲,岳丈的故事?”
“小心好奇害死猫!”崔氏打趣他。
“我只是好奇你又有怎样的奇招。”
崔氏被夸得有了兴致,开始回忆:
“这就要说父亲筹集银两的事情,收钱容易,出钱难,那些门派,刚得了父亲发出去的琉璃宫的二十万两银子,还没暖热乎,就要往外掏,纷纷说没钱。”
父亲收不上来银子,开始犯难,大话已经说出去,向敦王爷做了保证,这可如何是好。
大哥见到,抱出一个匣子,里面都是欠条:
“这里面大概有五十多万两,催收一下,三十万应该没问题,银子问题自然可解。”
父亲认为此法可行,反正离间了梦一琪和敦王爷,这些欠钱的人,也就没有什么用处。
我当即表示反对。
首先,银子不能只有我们一家出,其次上门请捐,能体现我们的价值 告诉敦王爷我们在做事,也让王爷知道我们的忠心和捐款来之不易。
最主要的是,这些欠条不止是钱,还是各派中的人留在我们手里的把柄。关键时刻可以驱使他们的条件。
如果催收,不但要翻脸还有可能结仇,属于自毁门路。都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一下得罪这么多人,实在不智。
况且五十多万欠条只换回三十万银子,太亏了。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