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怀疑她这胎有问题,会不会是脑子有点毛病。
吕婉婉不认可,她去庙里求签,得的是上上签,但是回来后她的孩子就丢了。
她发了疯一样寻找,自此身子就不太好,大病隔三差五,小毛病没断过。
白若雪见她陷入回忆,握住她的手,“娘亲,我平安长大,遇到贵人,还有一身本领,该是您的骄傲。”
“对对对,你是娘的骄傲,娘的蕊蕊。”
吕婉婉没忍住,失声哭出来。
娘俩抱在一起哭了一会,才觉得轻松不少。
能放下心结,吕婉婉很高兴,又让小女儿换上她送来的新衣,戴上新送来的珍珠头花。
“这是给我过年穿的吗?”
颜色真喜庆!
“本就是娇滴滴的年纪,几时穿都合适,蕊蕊儿像一朵红花儿,好看极了!”
“您这话,像夸别人家的孩子,一点也不谦虚。”
“哈哈……娘这是心里话。”
母女俩高兴,说一会儿话,快乐能延续好些天,直到吕婉婉内心的欢喜又被思念代替。
她恨不得直接住在女儿的宅子里算了。
这可苦了御书恒,每次来之前都要先问一问御史夫人在不在。
白若雪:“你做贼去了?”
好大的黑眼圈!
“不住你这儿,我就没法睡一整夜。”
“合着我是你的安眠药呢?”
“嗯,你是我的良药……”
“……”
我怕是你娘……
白若雪拿大眼瞪他,惹得男人笑意逐渐明显。
他很少笑,最大的“笑容”,也就眼里添了一点温度。
白若雪能想象他恢复从前的模样时,笑起来有多诱人。
可惜了这张脸。
对,她发现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报仇。
白若雪给自己一巴掌,御书恒连忙握住她的胳膊,“做甚?”
“我弄了点好东西,你的人能想法子送进公主府吗?”
“什么好东西?”
“烟花,过年嘛,你懂的。”
白若雪不方便演示给他看,不然要打草惊蛇。
御书恒不再追问,很快替她办妥。
公主府今年的烟火格外绚烂,惹得人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
然而烟火下的人有多惨,他们目前体会不到。
一种难言的腥臭味扑鼻而来,沾染这种气味的人连洗三次澡都无法去除这味道。
一旦离得远了,若有似无的,就好像某种不明液体……
再好的香薰也掩盖不住,仿佛已经渗入皮肤。
尾指的事情还没查清楚,又来这么一出,尉迟苓娉没法见人,她气得整个人疯魔了一样。
要不是嬷嬷已经回宫,恐怕又要被罚。
心腹侍女问她:“公主,要不要进宫一趟?”
告状是不可能的,尉迟苓娉想要用最残忍的手段磋磨敌人,就不能过明路。
她亲自出去一趟,找御景轩。
“你……”
他捂住鼻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她的确玩死了几个男仆,但这不是那种气味。
“你……”
尉迟苓娉强自收敛脾气,委屈地诉苦:“我叫人暗算了,这股味道,是烟火让人动了手脚。”
“什么人这样大胆?”
御景轩心头不快,这种事与他何干?
“我怀疑是白若雪,她最近和你弟弟走的近。”
“所以呢?你要我替你出气?”
御景轩皱眉,他不是她的家奴,更不是她的裙下臣。
“我来是要告诉你,要么你帮我对付白若雪,要么,我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别说本公主没有知会你一声。”
“你的计划,说来听听。”
……
原本以为臭不可闻就是这烟火带来的恶意,没想到它还能带来别的。
“公主,这几日府里已经杀死十余条毒蛇,毒虫更是不计其数……”
“所以呢?”
“不如让白若雪来,替咱们做一些杀虫的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