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等人不想让卢绾去安邑,自然是不想让他以身犯险。
而卢弃这么建议,却是想来个出其不意,探探刘邦的底,看看他到底是信王黄、审食其、韩信,还是卢绾?
“父王,你觉得陛下对您还有兄弟情吗?”
卢绾正拿不定主意时,卢弃忽然问了一句。
“大约还是有吧,要不然他早杀过来了。”卢绾想了想说。
“孩儿也是这么认为的。”卢弃笑了,望向了张胜等人:“我之所以想让父王以身犯险,去安邑,见陛下,赌的就是这份兄弟情。”
“当年彭城之败,陛下连公主和太子都往马车下扔,他连亲生骨肉都不顾,并不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啊!”涂乙马上说。
听到这话,卢弃嘴角浮起笑,扭头看着涂乙说:“主簿别忘了陛下如今已经是英雄迟暮,人老了,会更念旧。”
“世子此话不假,可是,咱们只是为了打探朝廷的虚实,并不一定非要大王以身犯险啊!”涂乙是真的替卢绾担心,拱了拱手,主动请缨说:“陛下身边也并非铁板一块,臣下愿意携带重金,买通渠道,代替陛下去安邑,套取朝廷的军事布防情况!”
“就是啊,只是打探朝廷虚实,并不用燕王亲自去!”
曹丘等人纷纷说。
听到这些话,卢弃微微摇摇头,笑着说:“陛下等的就是我们派人打探消息,只要我们这边有任何异动,父王意图谋反的事情就坐实了,陛下连韩信都不用抓,直接就杀过来了……”
“那也不能让燕王以身犯险!”张胜激动地说。燕王是燕国的首脑,燕王一旦被擒,燕国就完了,所有的图谋都是成了空的。
“张叔,我也并非是让我爹去送死,而是让他在全天下注视下,走到陛下跟前。”卢弃眼中涌起意味深长地的笑,接着说:“就像您上次那样,陛下就是再恨你,他也需要找个站得住的理由啊。”
“那次不一样,臣下身上有代地的布防图,对陛下有价值。”张胜回想起自己上次负荆请罪的经历,马上摇起了头。
“张叔错了,陛下岂是因为一张布防图,就能宽恕你暗中勾结匈奴的事?他找了个担任先锋的借口,不过是畏惧悠悠众口而已。”卢弃摆摆手,笑着说:“张叔可以设想一下,你若是不负荆请罪,把事情的阵仗闹得那么大,单凭一张布防图,能活着走出汉军大帐吗?”
“这,这……”张胜只是想了想,就有些后怕。
“所以,我想让父王故技重施,也来一次负荆请罪,而且阵仗一定要比张叔那次还大。”卢弃视线一转,望着卢绾等人,表情渐渐严肃起来:“除此之外,咱们还得在别处有行动,让陛下心存疑虑,不敢轻举妄动,这叫双管齐下,父王非但没有任何危险,还能顺利摸清朝廷军队的虚实,探一探陛下的底线……”
“儿啊,别跪着了,起来吧,军师,你们也别跪着了,大家全都站起来说话!”卢绾眼珠动了动,把卢弃从地上扶起来的同时,望着张胜等人扬了扬下巴。暂时不用劝进了,让大伙跪着也没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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