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再一次狙杀自己!
第一次是辅助齐旺祖打援,害自己差点身死。
这次,撸袖子上阵,自己又一次差点儿死掉。
本没有死仇,何故死磕?
真是是可忍,叔不想忍!
王源给了书砚一个眼色,书砚双手探入腰间口袋,瞬间十个铁蒺藜再次激射而出。
刚飞出去,又是双手一探一挥,又一波铁蒺藜飞出。
听风、听雨看的嘴角微抽,尤其武威,这个上过无数次战场,看过无数次正面交锋,对这种英雄落幕的场面心里难免有一些感慨和尊重。
谁知道就来了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一顿铁蒺藜全部放倒了。
王源弱弱地出声:“都愣着干什么?把这些刺客都捆了,塞住嘴,搜身,没本公子的命令一个都不许死了。”
本就重伤的龚毅看着这不讲武德的小娃子,伸着右手指着他,眼眶都崩出了血渍:“你,不讲武德!”
王源惨白的脸上挂着一丝讽刺的笑:“本公子是翰林院侍讲学士,龚将军应该知道,这了是地地道道的文官,你和本官讲武德?”
“你!”
成功地又吐出了一口老血。
王源却不理睬他,继续戳心窝子:“龚将军一生为了你那女儿和外孙不断犯错,挖坑埋自己,想必你外孙必然是人中龙凤,能继承老将军的衣钵了?”
龚毅脸色微变,道:“这个不用你管。老夫一身戎马,什么福没享过?也什么罪没受过?
人这一生,平平淡淡未必不能好好过着。至于老夫的衣钵,自有人能接得住,也护得住平凡人的一生。”
王源咋舌:“啧啧,真的只是个平凡人呀!那老将军为什么这么想不通,非要把自己往不忠不义这条路上走死不回头呢?
重要的是这么多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将军们,你也忍心带着他们无路可退,何必呢?”
龚毅看着王源道:“何必?当你全家只有一丝血脉时,你就会明白老夫的无奈。但确实误了他们的前程,是我之过。”
王源点头:“想当初翠微庄你帮齐旺祖打援,置我于死地,我念及你并非魁首,事后也被陛下撸了官职,就未做追究。
时至今日,你不但不思反悔,还变本加厉,在京城都敢擅闯侯府,刺杀朝廷命官,你这是要拉着这些人的九族去死呀!何愁何怨呀!”
龚毅又是一口血喷出。
王源继续道:“就算上次你是受齐旺祖威胁,但这次,你那就是蠢的!
以齐旺祖今时今日的境况,自保都难,哪有余力敢来招惹你这位成名的老将?
他就不怕杀了你外孙,你龚将军所部天涯海角地追杀他,让他没有安身立命之所?”
龚毅刚吐完血,就听到这戳心的话,忍不住双眼发黑:“你、你说齐旺祖他、他不敢杀了、杀了我女儿和外孙?此话当真?”
王源怜悯地看了眼龚毅,难不成武将都因为不怎么用脑子,就用进废退了?
“龚老将军,要不你问问他们,或者问问你自己,若是齐旺祖杀了你的血亲,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