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般上下翻涌,四处一片红。这时,华辰在红色的海洋了发现了一抹更鲜艳的红。
这是一片不规则的红丝布,之所以引起华辰的注意是因为它上边绣着一只折翼的飞鸟,只需再加上一片翅膀,便与白天季孙紫烟身上的图案一般无异。
华辰大喝一声:“全军注意,掘地三尺,搜索方圆百丈之内的所有民居,有不从者,直接押出去看管。”
“是!”众军士齐声应道。
华辰军令下达,百名精锐之师瞬间以戟代铲,化身“拆迁大队”。“大队长”华辰站于中央,密切关注着四周的动向。
“报~前方民居内发现一地下暗格。”不一会儿,一个之前被华辰救过的叫徐飞的士兵从屋里出来,对着华辰说道。
“将军,小民冤枉啊,这是小民藏粟的地窖,不是什么暗格啊。”几个中年男子紧随着士兵出来,慌忙解释着。
“带我进去看看”华辰对着这群人说道:“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儿住一间屋?”
“家境贫寒,兄弟几个只能凑合着一起过”,为首之人回答道。
不再多说,华辰进屋来到“地窖”前,拿着火把纵身跳了下去。几个中年人没料到华辰这么干脆,互相对视一下,推开身边的士兵,向着门外奔去。
地窖里的华辰听到上边的声音后,喊到:“别让他们跑了,尽量抓活的!”
喊完后,华辰拿着火把朝地窖里走去。开玩笑,百十号人,要是抓不住六个大叔,直接一人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地窖占地不小,有丈余长,二尺余宽,这几个大叔建这地窖也是不容易。
火把照到地窖深处,眼前的景象让华辰笑了:一根矮柱插于地下,红衣少女被反手绑住,口里含着块麻布。一缕发丝飘散在眼前,却无法阻挡她愤怒的眼神。好在除了衣角有一块缺失,整体看起来还不算太狼狈。
没有着急为季孙紫烟解绑,华辰不紧不慢地蹲了下来,笑吟吟地看着她道:“大小姐,您为了不做我的侍女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把自己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害得我忙活了一夜。”
说罢,华辰发现没人回话,这才意识到季孙紫烟还不能说话,于是伸手拿掉她她口中的麻布。
“华辰,你混蛋,还不帮我解开绳子”,大小姐开口就是一通乱骂。
“解开绳子啊~你叫一声主人,我就给你解开。”
“说好了一笔勾销,你怎么出尔反尔?”
“那是你和子渝说好的,与我何干?”
“你们俩~你们俩明明~”季孙紫烟快急哭了,她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华辰和子渝的关系。
“行啦,行啦,不和你一介女流斤斤计较了。”华辰伸手解开季孙紫烟身后的绳子。按照他的估计,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再玩下去这丫头待会非杀了自己不可。
扶着饿了一天、身体软绵绵的季孙紫烟出了地窖,正看到屋外六个人一字排开,被双手反绑着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