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两顿。阮玉瑶心虚一瞬,她完全就是搞忘跟阿岫讲了,到了马车上,他又睡着了。
“不行,你以后再也不能装扮我,我就原谅你。”凌岫趁机提出有利条件。
阮玉瑶顿时痛心疾首:“那不行,换一个。”
姜宴:“……咳。”他顿了顿,“两位可以进去再谈。”
一语惊醒梦中人,凌岫才想起还在门口,顿时一囧,不再说话,拉着阮玉瑶进主屋,砰地关上门。
姜宴:“……”
经过这一番讨价还价,什么刺激后怕都没了。
姜宴不禁摇头失笑,看来也不用担心了。
凌岫和阮玉瑶争执无果,倒头就睡,他本身就熬夜睡眠不足,这一晚倒是安稳到天亮。
粉荷来喊他,才发现太阳都出来了,他又起迟了。
一问才知道阮玉瑶早就起了,正在书房,他懒洋洋地收拾好去找她。
“你怎么能每天那么早?”凌岫挪一下椅子坐下来,看着她手中拿着一卷书本。
他瞅着眼熟,仔细一看,心中一窘,正是那本他在书肆淘到的让他……熬夜的话本。
“原来阿岫你喜欢看这种话本,别说还挺有意思。”
“呵呵,一般一般。”
“比那酸书生写的情情爱爱的话本好看,难怪你熬夜也要看呢。”
“哈哈。”凌岫心道,可不是,这可是他专门淘的。
啧,阮玉瑶当然不知道后世,年轻人熬夜看小说追更新的节奏,那才是废寝忘食,手不释机。
熬一日还是花,熬一周就枯萎,熬一月则行尸走肉。
你问熬一年如何?大约可以证道飞升。
凌岫摸摸鼻子翻着那本能砸死人的史书,半天才看完一页,无他,这跟小说话本可不同,全文言文,繁体字,他看得很慢。
等到了午时之后,宫里突然来人传皇帝的口谕,宣阮玉瑶进宫。
他们对视一眼,凌岫送她出府门口,目送她上马车和传话公公一道出了平安胡同,看不见人影他才回主院。
他也不知道皇帝这时候宣她进宫干什么,复又摇头,算了,等她回来就知道了。
他看到站在书房门口的姜宴,不由想到,阮玉瑶带了紫菱去,又是和宫里人一起应该没什么事吧,要不然也太不给皇帝大佬面子了。
“凌姑娘?”姜宴看凌岫出神,不禁喊了一声。
“咳,姜宴兄,你这要护卫到几时啊?”闲着无聊,他也不想再进去看磨人的史书,干脆坐在连廊晒会太阳。
“不定。”姜宴摇头,这要看太子殿下安排。
凌岫冷不丁出声:“姜宴!”
看姜宴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凌岫不禁轻叹:“岫字又不烫嘴,你为什么不喊我凌岫?”
“……”姜宴轻叹,她怎么不懂,哪有人会直接称呼闺名?“凌姑娘,男女有别。”
“唉……”凌岫撇嘴,真没劲,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光明正大跟人称兄道弟啊?
“这个也不是非“别”不可……”凌岫低声含糊,也不再理他,起身回书房去了。
姜宴:“……”他当然听见了凌岫莫名其妙的嘀咕,不过怎么也想不通就是了。心叹,果然女子心思如海底针呐。
凌岫正翻着史书,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发展历程,难道他还能企图找到老天怎么让他来这个世界的答案?
“嗤。”
他把书一推开,拿出图纸,算了算了,早点把玉米图纸画出来更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