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们房间都没有黑衣人进攻,一切如常,凌岫有点疑惑,他推开门喊一声,“玉瑶?”,只见紫菱提着匕首严阵以待,看见是凌岫,才放下戒心。
两个丫鬟守护在床前,凌岫走上前看床铺上并没有人影,“玉瑶呢?”
“阿岫,我在这里。”声音从床下传来。
“……”他无语地看着阮玉瑶从床底下爬出来,见她也是和衣而睡,“怎么想着躲床底。”
“阿岫,你没事太好了。”她拉住凌岫打量他没受伤,才松口气,“我听到你房间有动静想去找你,紫菱不让我出去,让我躲起来。”
李管家捂着受伤的胳膊,来汇报情况,“小姐,你没事就好,护卫被下了迷药,只有少数几人清醒,贼人有备而来,”他转头看向姜护卫,感激道:“幸好姜护卫来的及时,救下凌姑娘。”
“李管家不必客气,”姜护卫顿了顿,看向阮玉瑶行礼,“阮小姐,太子殿下得到消息,有人对你们不利,派我来接应你们。”
凌岫心中惊讶,顿时明白今晚怎么回事,今天阮玉瑶把平时穿的红色斗篷给他披上了。
他开窗通风,又嫌弃客栈被褥有股霉味,就和衣而睡,那黑衣人估计是看他披着红色金丝牡丹斗篷,误以为他才是阮玉瑶。
难怪穷追不舍,一定要砍死他!
阮玉瑶回礼,“多谢姜护卫。”转向李管家,“李叔,你快去处理伤口,不用担心我。”
“阮小姐今晚贼人败退,不会再来,你们可以休息一晚,我来守夜。”姜护卫行礼退到门外。
“阿岫,你跟我住一起吧,今晚将就休息,每日一早等护卫恢复就启程。”阮玉瑶拉着凌岫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压惊。
“嗯,你先休息吧,我现在睡不着。”他都被吓清醒了。生死之间,毫不畏惧,那窗户他说跳就跳!
他又想到,该跟姜护卫道个谢,如果不是他垫着,估计要摔断骨头。
“阿岫,你的斗篷呢?还是盖自己的斗篷吧,这被褥不太干净。”
听着阮玉瑶喊他,凌岫回过神来,“……斗篷在隔壁房间呢。”
凌岫出门去隔壁拿斗篷,看着房间一地狼藉,地上都是茶水和杯盏碎片,桌子缺了四分之一,看着不寒而栗,幸好他跑得快!
拿了斗篷回去,看见姜护卫抱着刀目不斜视,犹豫一瞬,他上前一礼:“今晚多谢。”
“凌姑娘,不客气。”姜宴颔首,深看她一眼。
寒暄罢,凌岫推门进房间。
“玉瑶小姐,你先睡一会儿。”见阮玉瑶还没睡觉,打着哈欠。他上前给她盖着斗篷,再搭上被子。
他趴在床边守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觉睡醒,天光大亮。
客栈送水来,他洗把脸才清醒,李管家已经解决了客栈赔偿问题,凌岫才知道除了他的房间还有李管家和几个护卫同贼人打斗损坏了门窗。
他早猜李管家不是普通人,果然会点功夫。
那掌柜的很好说话,巴不得他们赶紧走,再来一回这样的事,小老百姓心肝遭不住。
凌岫:“……”居然被嫌弃了。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回袭击失败,还是知道太子派了护卫,接下来一路风平浪静。
半月后,凌岫看着冀州府城墙,心中松一口气,再过三天就可以到京城了,应该安全了。
呸!老天爷是不是故意玩他!
他没想到这些贼寇真的胆大包天,出了冀州府城走了一天,到一个小镇休整,饮马打尖,他和两个丫鬟一起出门买些贴身物品,正准备回客栈,就被打晕带走了。
凌岫晕了一瞬醒来,发现自己被扛着走,他小心的把袖子里的糕点和小金珠抖落,感觉不一会儿周围就安静下来。
“老大,这娘们抓住了,怎么处理?”听着绑匪说话,他继续装晕,努力判断距离镇上多远。
刚才还能听见街上吆喝声,应该不是很远,他估计应该在离镇子不远的地方。
“那雇主让我们,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我得琢磨琢磨。”一个粗声大气的男人声音响起。
“啧,这娘们这么标致,也舍不得套麻袋打一顿,要不,嘿嘿嘿。”
“呸,就你那熊样,想啥呢?平时让你去窑子还不够!去去去,听老大的。”
“住嘴,别吵嚷,小心把救兵招来,老四,你把人放下来。”
凌岫心中推断,一共四个匪徒,一个老大,扛着他的是好色之徒老四,另一个刚才噘了一顿老四的,还有一个没说话。
“是,老大。”
凌岫感觉自己被放在草席上,看来是个不怎么好的环境。
凌岫悄悄摸着袖子里的迷你匕首,徽州府遇袭之后,阮玉瑶给他的。
幸好这些匪徒不很专业,没有搜身,或者以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没放在心上。
他继续闭着眼等待时机,摸摸红色斗篷,心想,不错,这玩意在他身上还能给阮玉瑶挡灾避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