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一脚将范同踢了出去。
西河之水,虽然湍急,但河宽水丰,木筏也扎得厚实,很稳定,我们五人在上面,也不太摇晃,由苍狐和范同拿出着长木不时撑动着,慢慢向下游飘了下去。
“还记得当年在乌龙山那猿啼涧吗?那时冯骥用木筏将我们送过乌龙山主峰,现在,却是我们自己操纵着木筏,去往一个不知深浅的地方,世事变化,真是每每出人意料之外!”我感叹地说。
“嗯,不错,不同的是,以前我们被那些莫名的命运捉弄,现在,我们自己操纵自己的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范同举起手中长木,挥了挥。
操纵自己的命运?谈何容易,对这个神界,我们一无所知。
狐族三女在听着我们说法,估计以为我们说的是神语吧。实际上,这也只是我的想象。
在西河漂流了一段时间,途中也上岸休息过两次,也碰到些打鱼的部落,纯狐对着他们说着一些古怪的话,也没碰到麻烦。她们肯定不是第一次走这河道,路况当然清楚,路上所经之处,也早就心中有数。
每当她们累了,我们便上岸休息,其间,范同依然如故,与狐族三女鬼混,害得我每次都躲得远远的,以免听得心烦。
男人跟男人之间,最不能说的就是这些事,劝也劝不来。
范同的精神却越来越好,令我怀疑是不是真有采阴补阳这些怪涎的事存在。
幸好,每次上到木筏后,这四人好象有了默契,都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绝没有半点轻佻举动,令我好气又好笑。
西河时起时伏,时急时缓,天色依然如故,两侧树影在水面上泛起的片片涟漪中荡散,气温清凉无比。经过了这一大段时间,我已适应了这样的行程,木筏有范同和苍狐操纵,所以多数时候在闭目养神,实则在聆听两岸动静,在修炼着“搜神”的秘技。
这一段河道,甚少再有部落出现,就算见到有人,也是探头缩脑,发出几声怪叫,远远就避开了。
“前面有一处险流,凶险异常,常有怪鸟于水中出没,又能遨翔天际,十分怪异!”纯狐忽然道。
我一直就不相信能这样一帆风顺,心里说:“终于来了!”
范同一副凝神的模样,神情警觉而平静,看来也是早有预料。
“范同应该早就从狐族三女身上得知此处了。”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西河有巨卵,鸟生其中,于河中长成,后翔于天,冀垂南北,声及东西,名曰鲲鹏,亦鱼亦鸟!此鸟好食布谷,故而每每自天上悠忽而至,遮敝光明,吞尽山中布谷而去!若有人|兽走避不及,亦有被吞食危险!”纯狐道。
她是说,西河有一种非常大的蛋,生下一种鸟,这鸟生下来后,在水中长大,长大后,又能钻出水面,在空中飞行,这种鸟,居然叫做鲲鹏!这鲲鹏,喜欢食一种叫做布谷的植物,时时在天上出现,吃光这里的布谷。
“布谷不是植物,是一种鸟,发声‘布谷’,所以叫做布谷鸟,这里也有一个名为布谷族的部落,专门模仿鸟声去捕鸟。”范同跟我解释着。
幸好刚才只是想法,如果说出来,居然当“布谷”是一种谷物,那可真是丢脸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