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急忙转头。
我两边石块的间隙中看到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不像是人的眼睛,像**的野兽盯上了自己的猎物那样,我当下心一悸,头皮发麻。
王文先看我脸色不对,放慢了脚步,道:“怎么了?”
“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指着石缝处。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满脸疑惑道:“怎么了?”
“你没有看见吗?在石缝中,一双眼睛。”
“石缝后面什么也没有。”
“难道我出现幻觉了?”我往原先的地方看去,依旧什么也没有,那双眼睛消失了。也是,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人,估计是自己眼花了。
哎,难道第一、二批考察小组的人还活着?
我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事情都已经过去20多年,第一、二考察小组不可能携带这么充足的物资维持生命,就我们第三考察小组来说,已经是把物资带到最大化了,各种压缩食品,甚至连营养剂都见缝插针地塞上,最多也只能撑我们半年的粮食。
我掩下了不安,继续往前走。
甬道里开始有“沙沙”的声音,有点像昆虫爬动的声响。
就在甬道的左边出现了一个洞,大约有一间屋子这么大。
我用手电打量了一下这个洞:“这是天然形成的溶洞?”
“是也不是。”
“欸?”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有是也不是呢?
“这个洞是天然的溶洞,但是又有被人类改造过的痕迹。”
“你看,这里有一口棺材,这应该是溶洞改造的墓室!”王文先指向角落里的一个石棺,因为这个溶洞高低不平,且石棺的颜色和石壁的颜色几乎一致,我刚才没有发现这个棺材。
这个棺材极其的简陋,青灰色的棺材落满了灰尘,棺盖表面高低不平,像是有人赶时间急忙锤凿的。
“这个石棺的主人应该是修建这个将军墓的工匠,意外死亡后被伙伴匆匆埋葬在这里。”我推测道。
我走到石棺面前,用力推棺材盖,嗬,还真沉,我冲着角落里的王文先道:“搭把手啊!”
王文先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眉头微蹙,道:“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别傻想了,你跟我一起推开棺材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棺材是石头的,我们把棺材掀开,什么也没有,这也正常,几千年的光阴过去了,这具尸体早就腐烂得不剩渣渣了。
“我说吧,你就是多想啦。”事实摆在眼前,王文先也打消了顾虑。
甬道里那“沙沙”的声音依旧,只不过在那沙沙声中,夹杂了几个“嘎嘎”的声音,有点像人被捏着脖子发出的声音。
“这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声音?”
“人。”
我没有质疑王文先的回答,王文先的回答和我刚才在看到的眼睛相吻合,这说明,这个甬道里,除了我们,还有第三个人,亦或是更多。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一个人影出现在洞口,我急忙拿着手电去照亮,我感觉在那一瞬间呼吸像是要停止,不,那不能说是一个人,他浑身都是血,直勾勾地盯着我,而且边向我们靠近边流了一地的血。
我仔细看了眼,哦,不是血,那是血色的虫子,覆盖了他满身,导致他看起来浑身像是沾满血一样,而且随着他步伐的抖动,一些虫子被甩落下来,就像是在流血一样。
“这是俎!”王文先道。
我见过古人关于俎虫的记载,只不过到了现代俎虫已经消失在人们的视野。
在《五杂俎》中曾有关于俎虫的记载:阴宅尝有俎虫,似蛴螬而小如针尾,遍体通红,好缘纸窗间,能以足敲壁作声,静听之如滴水然,迹之辄跃,此亦焦螟之类欤。
我曾经对于这俎虫很是好奇,没想到现在竟然看见了。
红色的俎塞了那人一嘴,那些俎的一节身子在他的嘴里,另一节身子露在嘴外,像是海草一样随波摆动。
他的脖子上缠满了长俎,那些长俎一圈一圈地勒着他,使他的嗓子发出支离破碎的“嘎嘎”声。
他的肚子鼓鼓的,像一个十月怀胎的孕妇,而且肚子不正常的鼓动,不像是正常呼吸带动的起伏,他的肚子里,应该全是俎虫,我感觉他身上的衣服像是要被撑破!
他的衣服,虽然已经很脏了,但是依稀能辨别出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