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夫君。你如果能杀了我的话,我会高兴的。”
“那么你又是什么时候改了主意,不想杀我,还觉得你喜欢我呢?”
温奢玉抿着唇没有说话。
许久,他又开口,还是那一句,“抱歉。”
“如果夫君真的觉得愧疚,不如主动放了诉酒,放了我?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温奢玉摇头,“不,我不要一笔勾销。”
“哦?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月遥眉眼中一片淡漠,忽然出手攻击,这一下挣脱了温奢玉的束缚。
她手执长剑,站在温奢玉对面朝他笑。
“我也很不想喊打喊杀的呀,可是夫君,你知道的,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一直很想杀了你。”
“恰逢今日,不如就让我得偿所愿吧?”
月遥说的杀是真的杀。
不知为何,她最近想杀了温奢玉的那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最初在莳花馆见面之时,月遥其实只是想挖下他的眼睛。
但是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变态,不至于干这种缺德事,只是想想而已,当时还有些愧疚来着。
可是谁知道他根本不是那个想要逃跑的沉雪公子。
温奢玉是来杀她的。
在温奢玉拔剑与她打斗时,月遥甚至觉得这是天降之喜。
他是来杀月遥的——所以月遥可以杀了他。
合乎逻辑,合乎情理,也合乎月遥的心愿。
还会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没有,也不会有。
尤其是月遥与他打一架之后,知道他是谁之后,这种想法就愈演愈烈。
无论是死在温奢玉手里,还是能亲手杀了温奢玉,对月遥来说都是血赚。
思绪回笼。
月遥看着眼前的人,朝他露出一抹笑,而后手中的长剑便率先攻击。
温奢玉拿出断水抵挡。
两把剑相撞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月遥挥剑之时,剑气将那一座灵石小山击倒,散落的灵石铺了一地,流光溢彩。
……真可惜。
月遥收回视线,朝温奢玉笑了笑,“夫君,打坏了我的生辰礼物,我会伤心的,还是出去打吧?”
说罢,不待温奢玉回答,她用刁钻的剑法直接把温奢玉逼出去。
室外的空地大了许多,月遥打斗时也不再束手束脚。
片刻之间,二人就已经过了许多招。
剑气与灵力扬起满地落花,几乎要迷了人的眼。
月遥透过这纷纷扬扬的落花,目光注视着对面的温奢玉,眼神中带着几分痴迷。
她低笑,“我就知道,温奢玉……从我们第一次动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可以杀了我的人。”
温奢玉抿着唇,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静静注视着月遥,“我不是。”
月遥笑意依旧。
她用另一只手握着无患的剑刃,掌心的鲜血流入剑身奇特的纹样之中。
无患浑身散发着血红的光芒。
她一剑击退温奢玉,而后又是一剑,却不是朝着温奢玉攻击,而是朝着地面。
伴随着濯尘峰西侧倒塌时的巨响与结界破碎的声音,温奢玉吐出一口鲜血。
月遥正要上前,可是忽然察觉不对。
一抬头,她的眼神骤然凛冽——
这里不是濯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