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匕首割破他的衣襟,贴着他的皮肉,凉意仿佛能传到胸腔。
只要微微用力,就能看到鲜血喷洒的场面。
他的血也是热的,月遥知道,因为曾在打斗时洒在她手上。
月遥笑得眉眼弯弯,“为什么不说话?”
她又轻声问了一遍:“你愿意吗?”
温奢玉静静看着月遥,他眼中带着月遥看不懂的情绪。
他说:“我愿意。”
那么简单的三个字,他说起来的样子却像是在许下什么承诺。
月遥心中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为什么愿意?”
“愿意需要理由吗?”
月遥没有说话。
温奢玉似乎是笑了,“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
月遥有些愣神。
她一直以为自己这种“长期性想死,间接性发癫”是一种很小众的精神状态。
没想到温奢玉也是。
当然也有可能他只是单纯的m,要不就是傻缺。
在她思绪飘远了的时候,温奢玉在她眉心处吻了吻。
“皎皎是因为以前的事生气吗?别气,是我不好,我给你打回来。”
他的声音压低,柔和得仿佛是在诱哄。
他伸出手,握住了月遥的手腕,不是阻拦,而是将匕首刺进自己的胸口。
“皎皎,我都愿意的。”
“你只要哄一哄我就好。”
匕首很锋利,轻而易举就割破了他如白玉一般的肌肤,血色浸染匕首,顺着他胸膛滑落。
那一抹红实在过于刺目。
月遥竟然一时之间忘了动作,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抹血色蔓延,像疯狂生长的植物,像是要吞噬他。
温奢玉依旧握着她的手,继续将匕首往自己胸口送。
直到锋利的银色匕首全都陷进他的血肉之中,月遥的手指已经能触碰到他的胸膛。
那些溢出的鲜血洒在她手上。
依旧是温热的。
“这是杀了我的感觉。”
温奢玉说话时,鲜血便流淌得更欢快,可他自己却毫不在意。
他的一只手握着月遥的手腕,一只手按在月遥的后颈。
“搅碎这颗心脏,再摧毁我的神魂,就可以杀了我。”
他吻着月遥的唇,是从未有过的深吻,缠绵又缱绻。
他安静地忍受着刺入心脏的匕首,却又在月遥的口中肆意掠夺着,像野兽一样撕咬她的唇。
所有的呼吸都被他夺走。
月遥觉得他也是颠公一个。
但是,温奢玉这个颠公……是真刺激。
无论是他按着月遥的手杀自己,还是他一边杀自己一边亲人。
真野。
真带劲。
月遥被吻得几乎窒息,眼中仿佛泛起一层薄雾,一切都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眼眸。
砰、砰、砰……
似乎是他心脏跳动的声响,顺着匕首传递到她掌心,传递到她耳畔。
又仿佛也传递到她的心脏。
温热的血染红了她的手。
月遥已经很久……确切地说,她几乎没有这样杀过人。
用这种仿佛什么凶杀案现场的粗暴方式。
在月遥几乎窒息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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