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俞大猷咧嘴笑笑,拱手致谢。
陆良见他要走,急忙叫道:“俞大哥,且留步。”
俞大猷见这个少年叫他,便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他。
刚才他被衙役抓着臂膀按在地上,并没有看见陆良亮出腰牌,只知道这个少年打断了行刑,然后自己便被放了,也没多想。
不管如何,这个少年终究也是为了救他。
俞大猷拱手一礼:“恕某无礼,还未向这位小兄弟道谢。”
陆良看着眼前这位名动一时的壮汉,问道:“俞大哥,要去哪里?”
俞大猷不明所以,但仍是回道:“回家。”
“如果方便,不知可否一叙?”陆良问他。
俞大猷更是摸不着头脑,只见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回答道:“这位小兄弟,俞某有伤在身,恐怕多有不便。”
“倒是我唐突了,不如这样,附近可有医馆,先给俞大哥治伤。”陆良道。
俞大猷脸上竟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他本想回家疗伤,这少年竟让他找一家医馆治伤,他也想去啊,只是平日里的微薄俸禄,都拿去接济手下的士兵,身上哪还有钱财。
陆良见他犹豫,以为他不愿意和自己一叙,便替他做主道:“那就这样定了。”
“劳烦一下,这附近可有医馆?”陆良忙问一旁的百姓。
那被问的百姓可是见到陆良掏出腰牌,就将那提刑按察使司的大人物震慑住了,连忙客气道:“往那边走五百步,就有一个医馆,馆里的医师,医术高明,专治跌打损伤。”
陆良道了声谢,然后又对张鹏和凌芝道:“咱们先送俞大哥去看看身上的伤。”
张鹏也是佩服这名叫俞大猷的汉子,板子打在身上,皮开肉绽的,竟好似没事人一般,还能行动自如。
凌芝自是更无意见,此次跟着陆良,浪迹天涯,她睡梦中都带着笑意,有时候早晨都是笑醒的。
虽然离家的时候,三叔凌云和大哥凌草有些不舍,但见她主意已定,且陆良又是一位品行端正的人,值得托付。
这个平日里无法管教的野丫头,终于遇到一位良人,凌云老怀欣慰,临走的时候,拉着凌芝的手,不停的嘱咐她,切莫耍小性子。
在众人依依不舍的送别下,凌芝跟着陆良走了。
只是凌芝在马上偷抹眼泪的时候,那些在凌家门外挥手送别的人,见凌芝的身影终于不见了,便全都兴奋的大吼大叫,发泄着心中的兴奋之情,更有甚者,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下酒菜,围坐在院子里,就庆祝了起来。
老头凌云擦了擦眼泪后,老脸一摆,对着仍是在擦眼泪的凌草道:“兔崽子,发什么愣,赶紧给三叔弄两个好菜,再弄一坛花雕酒来。”说完,便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去了。
凌草忙不迭点头,但是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只是自己还没太想明白,妹妹凌芝走了,他这个当哥哥实在舍不得,但是又劝阻不了。
只好,擦了擦泪水,给三叔去弄那花雕酒。
再说回凌芝,跟着陆良,簇拥着俞大猷便到了刚刚那位百姓介绍的医馆门外。
看着医馆上方悬挂的匾额:新安堂。
好巧,这医馆好像也是余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