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予和夏知时都是一惊,不约而同地问了这么一句。
就连萧赋,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又不动声色地收敛回去。
冯医师却是一脸傲慢地睨着他们:“这是常识,没事多看书,少卖弄。”
说话间,直接从夏知时手里拿过那个发霉了的橘子,直接扔进草丛,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手:“以后像这种技术活,交给我就好。”
“像你们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包子,最好不要想着研究什么药物,小心把别人给药死。”
“冯医师,我知道我们在西医方面不如你,但我们也是行医多年的大夫,也救了不少人的命,你没有必要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的!”
她叶浅予从小就会掐脉认药方,十岁的时候就能坐在医馆里踩着凳子抓药了。
她看病救人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玩儿泥巴呢!
大家都是医生,谁还看不起谁啊。
冯医师听了,很是不以为意地冷笑出声,往前走了几步,一脸不善地盯着叶浅予:“你们不过是瞎买碰上了死耗子,才研制出治疗疟疾的药。要不是有西药在这里撑着,你觉得你们能坚持到扶、桑退兵吗?”
“你!”
“不服?叶浅予,你也就是一个姑娘家,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嫁人生孩子,别在男人堆里瞎掺和。”
“她应该在哪儿,难道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
萧赋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上前一步,一把将叶浅予拉进怀里,伸出手臂护着她。
阴骛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医师,脸色微紧:“我有必要告诉你一声,她,叶浅予,是我萧某人的未婚妻。我是爱惜人才,可在她面前,谁都比不上她。”
说白了,要不是看他还有几分用处,就凭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把他拖出去枪毙十分钟都算是便宜他了!
“再管不住你自己的嘴,我会派人专门管教!”
萧赋气势凛然地丢下这句话,狠狠睨了医师一眼,弯腰将叶浅予一把抱起,翻身上了马。
夏知时一脸关切,甚至不自觉跟了几步,却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在飞扬起来的尘土当中,两人一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果然,只要萧赋在场,他的存在感就会降到最低点。
要是不说话的话,根本没人注意到他。
此时,脸上颓然失落的情绪显露得分外明显。
冯医师很无所谓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故意朝夏知时瞥了一眼,叹了口气。
“人家双宿双、飞,你就不要再争了。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萧赋,你却是一个明不见经传的土郎中,你能比得过他吗?”
“这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
夏知时的心思被挑破之后,感觉自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莫名的羞耻感让他无地自容。
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恼羞成怒地斥责一声,自己带着一身闷气快步走了。
冯医师很是伤心地摇了摇头:“一个一个,还真是不知好歹。”
萧赋带着叶浅予一路狂奔,叶浅予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双手紧紧攥着萧赋的衣袖。
眼看着树木在眼前不断倒退,马匹奔跑得速度越来越快,心脏顿时揪得紧紧的,几乎忘记了呼吸。
“慢,慢一点可以吗?”
费了半天劲,叶浅予才惨白着脸,磕磕绊绊地说了这几个字。
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声音都有些发软。
萧赋挺直腰板儿用力拽了一下缰绳,夹紧马肚:“吁……”
之前还在不断狂奔的马顿时安静下来,慢慢悠悠地走着。
叶浅予这才长舒一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腰板儿却依旧挺得直直的,紧绷着的那根弦半天松不下来。
萧赋伸手将揽住她的腰,垂眸看了看她:“现在扶、桑退兵,这里能过几天安稳日子了。过几天我就派人去你家,给你爹送些彩礼过去,顺便商量一个好日子,把咱们的婚事办了。”
有这么一个美娇娘陪在身边,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正经名分,终归是不太好。
况且,他早就想迎娶她过门了。
要不是因为战事耽搁了,他们现在恐怕连孩子都有了吧。
叶浅予压根儿没有想到萧赋会突然跟她说这些,心里拧巴了一下,咬了一下嘴唇:“现在就商量日子吗?是不是有点早了呀?”
他们那里,男方和女方订婚半年以后才商量娶亲的日子。
那娶亲的日子早了一两年,晚了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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