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逼上梁山,根本不知如何辩解,急的直喘粗气。
叶浅予早已从反思中回过神来,此刻见萧赋咄咄逼人,连忙上前一步挡在夏知时面前,正色说道:
“萧赋,你别忘了,这场比赛的目的可是要为中医和西医分个优劣,虽然是知时给你下的战帖,但是也没规定只能由太生堂代表中医参加对不对?我们永安堂不敢说是杏林翘楚,但是在这陵城也能排的上名号,今天既然是中医跟西医对决,我们又岂能置身事外?不如让我叶浅予代表永安堂,也来向萧大夫领教领教!”
萧赋听她一口一个“知时”叫的亲密,不知怎么就觉得十分刺耳。
他眸色微寒,冷声说:“叶小姐真是打的好算盘,真当我萧某人是软柿子,什么阿猫阿狗欺上门来我都得接着吗?”
叶浅予冷笑:“萧大夫不敢应下,难道是心虚了不成?怕你鼓吹的西医原形毕露?”
“怕?我萧赋自从出生便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萧赋哼了一声,浑身的气势完全放开,说不出的凛然冷峻,许多人都不敢直视,居然纷纷别开眼去避之不及。
偏偏叶浅予不怕他,仰着头一副惋惜的样子看着他:“啊,那真是可惜,萧大夫你家居然连本齐全的字典都没有吗?”
“……”萧赋噎了一下,懒得与她做口舌之争,“你要代表中医与我比试,没问题。太生堂拿出了他们的镇店之宝,不知道叶小姐你,又能付出什么代价?毕竟我说过了,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挑衅我的!”
周围的人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高声嚷道:“哎,永安堂还有什么宝贝能比得上叶姑娘啊?要我说,叶姑娘要是输了,萧大夫干脆娶了叶姑娘为妻,不但得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还附赠一身医术呐!”
饶是萧赋向来波澜不惊的脸都呆滞了一下,叶浅予的脸更是噌一下涨红,简直要滴下血来,立刻回头怒瞪那信口开河的男人,然而那男人贼得很,早就隐没在人群里,根本就找不见了。
夏知时也心中不悦,上前来把叶浅予挡在身后,暗含警惕的目光看着萧赋,微微一拱手:
“我相信萧大夫堂堂七尺昂藏男儿,应该不会听信这些无稽之谈,为难一个弱女子吧?”
萧赋看这叶浅予被夏知时挡在身后,隐隐露出娇羞之意,虽然依旧赏心悦目,但是他总觉得,叶浅予这副情态美则美矣,但是居然还不如她为了确认青霉素的疗效闯进萧氏医院那副狼狈而倔强的模样来的更顺眼。
哦,对了,还有萧氏医院开业那天,她怕自己对那个肺痨病人不利,小小的身影硬是挡在七八个大小伙子面前,那副有些泼辣的模样,像是浑身都燃着一团火光,夺目地让人移不开眼。说起来,他那天还亲了……停!
萧赋想到自己在想什么,黑着脸及时停住了越跑越偏的思绪。但是看着夏知时护着叶浅予的模样,他心中不爽,唇边勾起一抹略有些邪肆的笑意,意味深长地看向叶浅予:
“我偏偏觉得刚才那位仁兄的提议甚合我意,怎么办?”
这话一出,他身后的一群大小伙子瞬间瞪大了眼睛,错愕万分地看了过来,惊疑不定地在叶浅予和萧赋之间看来看去。
“你!”
夏知时脸色遽变,正要拼着哪怕处在弱势的体格也要冲上前跟萧赋打一架,叶浅予连忙拉住他,淡声道:“知时,别激动,萧大夫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笃定萧赋不会是这样的人。
正对上叶浅予清凌凌的目光,萧赋觉得心头像是被烫了一下,让他有些仓促地移开了视线,掩饰般地轻咳一声:
“废话多说无益,叶小姐还是把你的筹码摆出来吧!”
叶浅予沉吟了一下,“太生堂既然用三百年灵芝做注,那我永安堂也必然不能薄了,这样,我们永安堂有一副祖传的金疮药方子,效果奇佳,说是我们永安堂的祖传宝物也不为过。要是我输了,这张方子我就送给萧大夫,如何?”
夏知时惊道:“浅儿,那可是……”
叶浅予止住他的话,依旧盯着萧赋。她有把握,萧赋一定会答应!
从萧赋本人和他身边这些青壮伙计们的行事来看,他必定跟军队关系匪浅,她不信萧赋看不出这样一幅顶级金疮药配方对于军队的巨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