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半月已逝,各国来贺的使臣们纷纷回国,人们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而生在大城市的好处就是,每一天几乎都会有一些或大或小的新闻来抓住你的眼球。尤其是上元这么大的城市,达官显贵的闲言碎语,你就是三天也听不完。所以虽然月行国的显贵们想极力掩盖薛蓝田的这次中毒事件,但还是有一些风声隐隐约约地传遍了大街小巷。不过大家不用担心,因为只要生活继续,新闻总会层出不穷,由是这半月前的旧闻,自然也随着新闻的扑来渐渐被人们遗忘。而此时的薛蓝田自然也离开了月行的皇宫。
二月里春寒料峭,却隐隐还是有些万物复苏的生机。庭中的山茶打了骨朵,地上种的一丛丛的二月兰也快要开花。忽然一袭水色的烟罗笼在了花上,纤长的玉指轻轻触了触含苞的山茶,淡水珍珠的步摇上昆山玉泛着淡淡的莹光。淡薄的天光在她的侧脸上打出薄薄的光影。面上还依稀带着些病态的苍白。微微的侧首过来,含着暖暖的笑,“这花快要开了。已经呆了半个月了,不回去,你父王难道不急么?”
原来院子里还有另一个姑娘,绯红的裙摆在风中飘扬,面上漫着略带天真的笑意,“不就是半月没回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也是不回家么。”
抚着山茶的女子缓缓向她走来,面上带着无奈的笑意。正是刚刚病愈的薛蓝田,而绯衣的小姑娘自然是湘舞。“我和你不一样,你是一国的公主。而我只是一介平民罢了。”
“一介平民。影照郁相的独女也是一介平民么?”湘舞公主的面上含了半分戏谑。
一听到这话薛蓝田就觉得头疼,“早知道瞒不住你们。”
湘舞嘟了嘟嘴,“还说,当初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是个女子。”
薛蓝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当时我不太想暴露身份,谁知道还是被你们看破了。不过,只要大家知道是我薛蓝田有负公主盛情就可以了,至于我是男是女有谁会在意?”
湘舞摇摇身子,腻了过来,“蓝田姐姐,你人真好。要是没有那个舒少白,我一定逼哥哥让你做我嫂嫂!”
薛蓝田面上一阵尴尬,干笑了两声,“算了,你哥不会喜欢我的。你别忘了你哥可是???”
湘舞听了此话后面上有些略僵,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勉强一笑,“其实,我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虽然,虽然有时候会说些谎话???蓝田姐姐,你答应我,不要讨厌他行么。他这个人本来朋友就不多,真心的也没有几个。”
薛蓝田看着湘舞,有些摸不到头脑,却仍是开怀一笑,“你不用担心,本姑娘从来不歧视断袖,这个朋友姐交定了。何况还是你哥哥呢。”
湘舞含糊地笑了笑,眼中还是含了几分担忧。
秦少游已在十日之前回了越秀,苏雪林也回到世安。郁初庭却告了假,留在这边照顾薛蓝田,但是对发现她的这件事情,还是做了隐瞒。不过虽然做了隐瞒但是这么大的事情还是瞒不住的吧。舒少白最近似乎总是很忙,每日里几乎都看不到他的身影。薛蓝田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所以每日里还是湘舞陪在她身边的时间最多。
湘舞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有些犹豫,却仍是说了出口,“听说昨日里抓到了那个给姐姐下毒的宫女,已经,已经被杖毙了。”
“哦,是么。”薛蓝田冷冷道,嘴角翘起一抹讥讽的笑。不过是找个替罪羊罢了,深宫里这种事情谁能说的清呢。杖毙,杖毙啊,薛蓝田浑身轻轻一抖,她想那一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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