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薛蓝田送走了宋先生,心中难免苦涩酸楚。回首时,看到斜倚在门旁的舒少白,想起宋先生昨日里说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
舒少白嘴角噙了半丝笑,“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薛蓝田耸耸肩,“没什么,算算日子距离年节不过半个月的光景。咱们是否也要尽快启程,赶到颍川?”
舒少白继续笑道,“你刚醒,再歇两日再走也不迟。”
薛蓝田舒展了一下筋骨,转了一圈,“我身子好得很,不如,我们今日就启程吧。”
舒少白上前拉过她,“呵,刚刚醒就这般,仔细一会儿跌了。要启程也要等到明日。今日你就乖乖歇着。”
“我哪里跌过?”薛蓝田笑着说道,继续又蹦又跳,没想到石阶上留了半面残冰,一不小心踏了上去,一个趔趄。舒少白赶忙稳住她,面上挂着没奈何的笑意。
薛蓝田讪讪笑了一下,“失误,失误。”
舒少白轻轻点了她的额角,微微叹了一声,“你啊。”
薛蓝田面颊微烫,“既然明日要走,今日定要和花楹与红素好好道个别。”
舒少白轻轻点头,“去吧。”
此时红素正对着镜奁闲闲梳着妆,一双杏眸冷幽浓丽,却总似染上了一层化不开的哀愁,少了一缕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通透明媚。浓墨般的乌发上簪了一朵鲜红突兀的红药,珊瑚米珠的流苏轻轻垂下,一身下来是层层叠叠的红,仿佛待嫁的新妇,却透着幽幽的冷意。
薛蓝田轻轻叩响了雕花木门,红素闲闲应了,“进来吧。”
薛蓝田淡笑着入内,“红素姐姐,我们明天就要上路了,今日里来跟你到个别。”
红素听了此话,放下了手中的妆镜,“竟然这么快就要走了。”
薛蓝田点点头,“再不走,恐怕就迟了。”
红素似有若无地轻叹了一口气,顺手替她理了理鬓发,食指轻轻触了触发间的那柄银簪,淡笑道,“这若羽簪是个好东西,你可要保管好了。”
薛蓝田轻轻皱了皱眉,“姐姐也知道这若羽簪?”
红素轻轻点头,没有多做解释。薛蓝田却自顾自地继续道,“你们都说这是个好东西,可是,我不会用啊。”
红素轻笑一声,“这若羽簪是最好用的法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把它拿出来可以逃命用。”
薛蓝田眨巴眨巴眼睛,“怎么逃?”
红素轻轻一笑,“拿来,我做给你看。”
薛蓝田把头上银簪拿下,红素轻轻执在手中,在空中虚虚画了一个圈,随后轻轻喝道“起。”锦鞋轻轻踏地,薛蓝田眼前一画,再看时红素已经落到了房梁之上。她把若羽簪插在发间,低低俯瞰着地板上的薛蓝田,“有了它你在逃命的时候就会省不少力,只要有借力之处,轻轻一踏便可掠出几丈远。”话音刚落,薛蓝田眼前又是一花,红素已从房梁稳稳落到了地上。拔下簪子重新交到了薛蓝田的手上。“你可要仔细收好了。”
薛蓝田猛地点头,拿着簪子仔细打量着,没想到这样一枚其貌不扬的发簪竟会有如此的魔力。这是不是就是说,自己以后也可以像武侠片中的那些大侠一般,可以在空中飞来飞去的。薛蓝田激动了半晌,才重新把若羽簪重新插回到头上,拉着红素的手,“红素姐姐你人真好,以后我一定去绮罗香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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