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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庆丰只是要求将草药晾晒,并未要求九蒸九晒,然而仅仅是晾晒就必须要考虑天气问题,这要是遇上雨天、阴天,就连简单的晾晒都无法达到。
山上丛林密布,达不到晾晒条件。
为此林萧这一路,也在寻找一个同时能够晾晒草药的地方。
这不,只是片刻空闲林萧也要将挖来的草药铺开,在太阳晒得到的地方晾晒。
秦宁嘟囔道,“当初你就不该答应赵庆丰,草药能足额给他就成了,干啥子还要多此一举。”
“有些草药受不住潮,放久了会烂,何况经过晾晒,晒干了水分也能轻一些,赵庆丰是个商人,这么浅显的道理他自然知晓,”林萧回了一句,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大宝,你别忙活了,快些坐下歇息。”
铁蛋应了一声,抱着一些草药到火边,仔细的将草药烘干。
秦宁转动着手上的野兔,长叹了一口气,“俺实在是不明白,你咋就和赵庆丰那个混蛋做起买卖来了,咱这十里八乡的人谁不清楚,他赵庆丰不是个好鸟,跟他做买卖得有一百个心眼子才行,要不然迟早把自己个儿都给搭进去。”
“林家村、清河村,还有附近几个村子因为大旱,收成无望,就连县里经济也是萧条,百姓没钱生意难做,要想挣钱就只能从有钱人处下手,赵庆丰有路子,而我需要一个开头,”林萧忙活了一阵,也凑了过来烤火。
太阳渐渐偏西,山里气温骤降。
不多时,秦宁烤好了野兔,将野兔递给林萧。
林萧只是扯了个兔腿,剩余的全给了铁蛋,又从一个包裹里取出一个馒头,剩余的都给了铁蛋、秦宁。
铁蛋瞧了瞧自个儿手里的野兔,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兔腿,“哥吃,俺吃馒头,能饱。”
“傻小子,给你就吃,你哥我还能委屈得了自己?别磨叽,赶紧吃,一点也不能剩,”林萧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将兔肉推到他嘴边。
“妹夫,万一赵庆丰不给你银子,你咋整?”秦宁不客气的大口咬着兔肉,将整个腮帮子塞得满满当当,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林萧沉声道,“他要是不给银子,好办,这草药我直接打包带回家去,重开药铺,站稳脚跟,再做打算。”
“万一赵庆丰来横的,可如何是好?”秦宁不依不饶的询问。
村里人大多数都受过赵庆丰压迫,又碍于赵庆丰的身份地位和势力,村里人就算是被赵庆丰欺辱,到头来也不过是忍让。
就是秦宁父子,也被赵庆丰夺了几亩良田,至今秦宁父子对赵庆丰是又恨又怕。
林萧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咬了一口兔腿,“你觉得我像是吃素的吗?”
秦宁欲言又止,只是干笑了几声。
说到底林萧不过是个白面书生,在此之前一无所有,干啥啥不行,就算如今他有了铁蛋帮衬,终究不是赵庆丰的对手。
可林萧给他的感觉,却是无惧无畏,好像赵庆丰也没那么可怕。
山上野兽众多,保不齐夜间就有野兽冲出来,把熟睡的三人给吃了。
用过饭后,三人砍了些树木,设了些陷阱,又用藤蔓在树上做了三个简单的巢穴,刚一入夜,三人就在树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