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上下打量着紫瑞狐犹略显单薄的身子,道:“你这病当真治不了了?”
“嗯。”
“既知自己短命短寿的,干嘛平白还要去招惹人家。”紫麒银霜口气不善,又道:“不过这样也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小哑还年轻,以后自然有更好的男人等着她!”
身前男子无动于衷,银霜又道:“哎,你说我们是不是太狠了些?你就不怕小哑恨你一辈子么?”
银霜这话意在激紫瑞狐犹变脸,哪知紫瑞狐犹只是望着天上那一轮清高的明月,幽幽道:“我只怕自己做得不够,绝不了她的情,累她一生,愧疚难安。”
“啧,真是个情种。”银霜撇撇嘴,从袖子里拿出一只鹿角烧,闷声不响地吃了起来。
“是我亏欠她太多,种了因,结的果,是好是坏,都应由我一人承担。银霜公主,谢谢你配合我演完这场戏。”
银霜摆摆手,推却道:“应该的,咱们这叫互利互助,谁也不欠谁的。还别说,长生这小子真有烹饪天赋,做的鹿角烧和西街的那家老铺真是一模一样,不,是更新鲜,更好吃!”
紫瑞狐犹默默笑了,道:“他如今跟我断绝了关系,这鹿角烧我怕是再也拿不到了。公主且吃且珍惜吧!”
“啊?”银霜失望地抬头,这么说她手里的鹿角烧可是最后一个了:“不能去紫瑞堡偷些回来嘛?”
只见亭中除了银霜哪还有第二个人,一抹幽深紫袍早已翩翩走远。
另一边,紫麒翱雄追着韩月昙出了皇宫。
两人静静站立在城外的一座雪坡上,紫麒翱雄问:“你不是想要紫瑞狐犹解释么?怎么又不问了?”
韩月昙沉默地望着远方,脸上泪痕在出来时便已经为冷风吹干,只剩浓黑的眼睫上沾着些许湿润。
为黑夜包裹的白衣少女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一头墨发在风雪中摇曳飘散,久久不止。
韩月昙沉默不语,事至今夜,她才终于信了紫瑞狐犹在船上说的话,都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那问与不问又有什么区别呢?
紫麒翱雄缓缓靠近她,直至站到她的身后,轻声道:“回去吧,这风大,地冷,你的脚受不住。再冻得血肉模糊,你要怎么打败紫瑞赢?”
十日后,虹雪祭日,生死之决!紫麒翱雄只希望,仇恨能冲淡韩月昙内心的痛苦。
“紫麒翱雄,你说这世上男子是不是皆薄情寡意之辈?”
不,不是的。紫麒翱雄在心里说道,看着她的背影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她柔弱的肩膀······
然下一秒,他蓦地刹住手,仿若突然清醒过来,悄悄地放了下来。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从来如此。”紫麒翱雄淡淡说道,眼中全是挥之不去的落寞,道:“这天下间的好男儿多的是,要不你学学本王,左拥右抱,无拘无束,岂不乐哉?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他紫瑞狐犹算个什么狗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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