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往事——帕尔威亚

    “烧死他！”

    “他是恶魔，恶魔！”

    “滚开！离我远点！”

    “这个家伙应该上绞刑架！”

    ……

    当时他们厌恶我，害怕我……因为我的长相……

    我到处流浪，没有任何人对我伸出援手……

    除了她……

    他疲惫的靠在一户人家的篱笆旁边，自己已经走了三天了，嗓子里宛如有一块火炭在灼烧着，烈日照在他高高坨起的背部，黝黑的脸上被好几个肮脏瘤子扯着愈发的难看，嘴巴歪斜着，老是显现出一种似笑非笑的丑陋模样，头皮上的几块癣散发着阵阵恶臭。

    “你好，请问……您没事吧？”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是谁？他吃力的睁开眼，看到了一个穿着天蓝色连衣裙的小姑娘站在他面前，金色的头发被编成了一条麻花辫搭在她的肩头，最重要的是她的一双眼睛。

    湖蓝色，那样纯净，那样清澈，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自己竟然生出一种浓浓的自卑感——自己这样的人是不配出现在那样的一双眼睛里的。

    “水……”他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呻吟到。

    过了一阵子，他感到嘴唇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金属器皿，然后一股清流流入他的嘴中。是水！他大口大口的喝着。

    “唉，慢点，别急……”

    那个女孩关心的看着他。

    “谢谢。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满足了口中的干渴，他向那个女孩问道。

    “我叫伊莉莎，伊莉莎·帕恩希尔。”女孩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看着那个笑容，他心里先是一暖，然后涌上了一丝不明的情绪。

    “很好听的名字……你可以再给我拿一些水吗？”他强扯出一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笑容。

    “好啊。”女孩并没有对他产生厌恶，正准备扭回去拿水。就在这时，他猛地跳起来扑倒了那个叫伊莉莎的女孩，枯槁般的手爆发出与之不相符的力气死死地掐住女孩稚嫩的脖子。女孩惊恐的挣扎着，但是怎么也无法挣脱。

    看着那双像被猛兽追逐的小鹿一样惊慌失措的眼睛，他心里不由泛上一股成就感和憎意。

    凭什么！

    凭什么她可以有一张这么好看的脸！

    这么想着，他恶狠狠的看着那个女孩，双手不由的又加重了几分力气，身下的女孩已经两眼翻白，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他得意的笑了。

    然而……

    “伊莉莎！”

    然后他感到了极度的危险，连忙松开了那个小姑娘的脖子往前一滚，但还是慢了半步，他的后背传来一阵剧痛，他憎恶的扭过头，发现是一个留着浅棕色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手里雪亮的长剑正滴着血——那是他的血！

    “伊莉莎！”那个男人焦急的扶起女孩，索性女孩只是昏迷过去了，眉头紧紧的蹙着，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那个男人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随后胸腔里充满了怒火，抬头一看，刚刚那个怪物已经没有了踪影。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只要敢伤害我的女儿，我一定会杀了你。”那个男人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满脸阴沉的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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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尔威亚回想到这里，背上的那道伤疤开始隐隐作痛，又想到了还蹲在牢里的伊莉莎，漂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光杀了你……不解气啊……

    “那个诗人！”帕尔威亚喊到。

    “嗯？”诗人听到后愣了一下，然后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拍了拍胸脯，走到了帕尔威亚跟前对他鞠了一躬：“您好，大人，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你叫什么？”帕尔威亚问道。

    “哦，我叫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诗人漫不经心的随口说道。

    “嗯……”帕尔威亚深思片刻。“你知道牢里那个金色头发的姑娘吗？”

    “啊！您是说那个无意间失落在凡间的天使吗？”提到这个那个诗人兴奋起来了。

    “失落在凡间的天使……”听到这个词帕尔威亚本能的感到不快，但还是耐着性子听诗人说完。

    “我虽然仅仅只是见了几面，但是她的容貌已经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那简直就是上天最完美的造物！是神最宠爱的女儿——如果有神的话。尤其是她的眼……”

    “住口！”帕尔威亚厌恶的大吼一声打断了诗人的话。诗人吓得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

    “那么，你知不知道。”帕尔威亚重新调整了一下语气。

    “她……最恐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