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风纤纤是城内有名的乐姬,她所在的长乐戏楼几乎每夜都处在爆满的状态,城中不少富家子弟一掷千金,就是为了让她为自己独唱一曲。
那时谁要是能够得到风纤纤的青睐,获得独自听曲的机会,都会炫耀好些天。
“一个唱曲儿的而已,靠着有几分姿色罢了。”
“没错,谁知道她和那些男人们独自在屋内干些什么?难不成只是唱曲儿这么简单吗?”
“说是乐姬,不过是打着卖艺不卖身的名号,立贞节牌坊罢了!”
几个妇人靠在离长乐戏楼不远处的石狮子前,边嗑瓜子边交谈着。
风纤纤对这些风言风语早已习惯,她拎着排了很久的队买来的红豆玉蓉糕走在大街上,耳边不时传来鄙夷之声。
“装什么装!”
“看她那个一副故作清高的样子我便来气,我家男人已经好几天没碰我了,成天来这个戏楼,嚷嚷着非要听她唱曲儿!”
无奈的摇了摇头,风纤纤将糕点抱在怀中,加快了脚步。
头上的步摇叮叮作响,一身鹅黄色的百褶如意月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扎眼,外加风纤纤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让人想不多看两眼都难。
他们所处的如意城近日极为不安分,因为水域湖泊众多,导致不少水祟上岸作乱,民不聊生。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一个云吞面摊应声而倒,锅碗瓢盆散落一地,摊主不住的在地上打滚,捂着自己的右小腿,表情痛苦至极。
风纤纤脑中并未多想,径直走了过去,随后蹲下查看。
摊贩老板的腿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伤口,正在往出不停的冒着血,不远处一摊黑色的物体正在蠕动,周围无人敢上前相助。
“你没事吧?”
风纤纤将他扶起,搀扶到一旁坐下。
她看向那滩黑色的不明物体,浑身湿漉漉的,身体柔软,看不清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有眼尖的人看清楚了此物,大喊道:“是水祟......是水祟!”
周围人群哄的一下四处散开。
水祟上岸伤人,无人敢靠近。
受伤的老板面色凝重,脸色已经渐渐泛白。
眼见水祟正在逐渐靠近,风纤纤将自己手中的糕点向那滩水祟扔了过去。
这不扔还好,一扔可不得了,那水祟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他们二人来。
很明显他们躲不过,下意识的低头等待命运的审判。
半晌过去,他们依旧好好的蹲在原地。
风纤纤抬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身穿墨蓝色长袍,手持银色利剑的男人护在他们身前。
那水祟已经消失在了他的剑下。
周围人拍手叫好。
在激烈的掌声中,风纤纤才完全回过神来。
她并未第一时间去道谢,而是对身旁的摊贩老板说道:“还能走吗?”
他摇了摇头,神情比方才更加痛苦。
她刚要扶起摊贩的老板,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
“我来帮你吧。”
是眼前的这个少年。
少年眉眼如星,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双唇,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
二人将摊贩老板扶到医馆,少年支付了医药费,另外还塞给了他一些银钱,作为他修补摊子的费用。
“斩妖除魔本就是我们的职责,如今是我们失察,导致你受伤,还砸了摊子,这些钱,该赔。”
话不多说,将钱塞到摊贩老板的手中后,少年大步流星的离开,还未等风纤纤询问他的名字,他已经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大叔,你可知,他是谁?”风纤纤试探性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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