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睛向下看去。
地面上的人密密麻麻好似蚂蚁搬大小,树木层层叠叠,虽有些泛黄,但也是她没有见过的美景。
“哇,师尊,我第一次在这么高的地方看地面的烟火,好神奇啊。”
听着她有些没见过世面的感叹,寒忘舒微笑着说:“你若早些学会御剑,不就能早一些看到了。”
连璇泺立即摇摇头,说道:“不要,没有师尊在我身前我肯定练不会的,这辈子都不要想了。”
“我也不可能会陪你一辈子......”
寒忘舒的声音小到被风吹散,连璇泺只听到一个“我”字。
“什么?师尊你说什么?”
“没什么!”寒忘舒吼道。
连璇泺悻悻的闭嘴。
仅仅半日,他们便到达了祁莲县。
县城虽大,但这县中的人家却少得可怜,反而放眼望去,流民占据一大半。
这祁连县也算是富饶,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落到被流民占据的地步。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赵县令的府邸,如今这县令府内发生的事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到耄耋老人,小到年幼孩童,都知道县令府今日夜晚会举办冥婚。
平常街上的商贩还算多,今日,便是一户都不敢出摊了。
好好地县令不为百姓谋福利,躲在自己府中做这种迷信出格的事情,看来这个赵县令也不是什么好官。
县令府门前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白底黑字,连璇泺看了都嫌晦气。
冥婚将会在亥时举行,那时阴气最重,煞气也最浓,传闻此时举行冥婚,死去的一方将会吸取对方活人身上最具阴浓的精华。
从而达到死而瞑目的效果。
荒谬!
连璇泺在心中暗暗骂道。
什么狗屁死而瞑目,我呸!
连璇泺挽起袖子便要冲进县令府去要人,却被寒忘舒一把拉着手腕,拦了下来。
“师尊你拦我做什么?”
“你此时进去,未必能够见到鄢姑娘。”
连璇泺皱眉,问道:“此话怎讲?”
她认为,此时的鄢玉宁肯定会在喜房内。
可寒忘舒却不这么认为。
若是蒋圣所言不假,那么赵小公子诈尸一事,便是有人刻意为之。
或许其目的,并不是单纯的为了给赵小公子娶妻这么简单。
从相思县到祁莲县有条道路用不到一天便能在两县之间来往,可这冥婚队伍偏偏挑了那条最远的路线,还恰巧与他们相遇,若这队伍真的是故意与他们相遇,那这背后之人的目的,昭然若揭,便是要将他们引出来。
寒忘舒不敢确定,但是心中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我们亥时再来。”
这一次,他必不能再让连璇泺陷入危险的境地。
天色渐晚,亥时到,县令府内传出了敲锣打鼓声,伴随着宾客们觥筹交错的声音。
“谁会这么不嫌晦气来参加冥婚?”连璇泺声音闷闷的。
“冥婚是这一地带的习俗,已有上百年的历史,所以这里的人自然不会在意。”
连璇泺奇怪的问道:“师尊你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寒忘舒斜了她一眼。
“在你大吃大喝,睡得不知道天昏地暗的时候。”
脸上一红,连璇泺嘟了嘟嘴。
身后的阿哲看着师徒二人极为自然的相处方式,眼睛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