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她的,安如梦心里更恨起来。
简妍忙陪着笑脸道:“表姑娘,这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我不及你满腹诗书,我只懂得三从四德,这可不得凡事都夫唱妇随么?”
安如梦心里一下子有些可怜起简妍,心中不舍的恨庄政航,便去恨蝶衣,转而对庄政航道:“表哥,才新婚,就这般不给嫂子颜面,表哥做的好啊。”
庄政航握紧拳头,淡淡地道:“这是我们房里的事,表妹未免管得多了。”
安如梦一噎,眼圈红了起来。
庄政航心道她此时还小,不比日后心狠手辣,见血也是面不改色模样。
简妍忙站起来搂着安如梦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抱打不平,只是凡事不都是命么?再说蝶衣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心疼夫君的长子也是应该的。”
安如梦被简妍搂得喘不过气来,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蝶衣等人只当简妍不知安如梦与庄政航的事,都低头不语。
庄政航听简妍一口一个儿子,长子,心道这女人比之安如梦还狠,遭了报应后却不知悔改,依旧这般冷心冷肺。
“表妹——”庄政航刚开口,就见外头庄淑娴的丫头扬声道:“我们姑娘可在这里?夫人要寻姑娘说话哩。”
安如梦从简妍怀中挣脱,望了庄政航一眼,就往外走。
庄政航见简妍跟上辈子不对盘的安如梦这般亲热,鄙夷她拿着热脸去讨好人。
安如梦去后,简妍在就坐在左边交椅上,笑着对正对面坐在脚蹬上的蝶衣道:“我自有丫头伺候着,你也不比先前,便叫夫君身边的红袖去服侍你,你看如何?”
蝶衣小心地道:“未免逾矩了吧?”
简妍笑道:“我呢,最是盼着夫君儿女满堂的,为了夫君的长子,慢说是逾矩,便是逆天的事,我也是能做得出的。”
庄政航听她说出这等昧着良心的话,脸拉了下来,不耐烦看她做戏,转身向卧房去了。
蝶衣不见庄政航看她,心里没底,还要再推辞,却听简妍道:“莫不是你当我才来,便要欺我说的话不顶用?”
蝶衣忙道:“奴婢没有这般想。”
“那就凡事都听我的就是。”简妍笑道,“你且去收拾你的屋子吧,不知后头的屋子可还有空着的?”
翠缕、碧枝一怔,彼此看看,翠缕道:“如今少夫人带过来的人刚安置好,倒没有闲着的屋子。
简妍眉头微颦,随后释然道:“你们两人暂且住一间屋子吧,另外一间叫蝶衣住着,日后如何安置,还等过些时日再说。”
翠缕、碧枝愣住,还要再说,便听简妍又开口嘱咐蝶衣:“要吃什么只管说,万万不可亏待了自己。”
蝶衣嗫嚅半日,没有回话。
阮嬷嬷虽不喜简妍这般自作主张,但更不喜蝶衣不将简妍放在眼中,于是沉声道:“蝶衣姑娘莫不是没听到少夫人说话?”
蝶衣忙道:“多谢少夫人关爱。”
简妍一笑,交代红袖好好照看蝶衣后,就叫众人散去。瞧着原本跟蝶衣不分上下的红袖一脸隐忍的嫉妒艳羡,脸上的笑容更大。
“少夫人,你今日……”阮妈妈等到没有外人的时候方要开口,就见简妍满脸笑意地看她。
简妍望着阮妈妈就笑了,那时她在家是姑娘,出门是少夫人,只有别人谦让她的,哪有她谦让别人的。更何况阮妈妈再怎样将她奶大,也是一个下人,是以不喜阮妈妈时常说教,因此上辈子她就待阮妈妈很不耐烦。又兼她在庄家日子越发难过,与金枝、玉叶都离了心,心中有苦难言,只能向与自己最亲近的阮妈妈发作起来,每常在旁人处受了气,就找阮妈妈闹一场。
“妈妈别说了,我看的清楚呢。”简妍笑道,伸手拉了阮妈妈过来,揽着她的腰,头靠在她身上。
阮妈妈伸手摸摸简妍的头,疑心她是不知在哪受了委屈,半响道:“姑娘莫不是太过害怕才会如此反常?姑娘便是昨晚上听到了姑爷的话也不该当着人面说。省的叫人看轻了,当姑爷眼中没你。这深宅大院的,哪个不是瞅着空子就踩人一脚的……”
阮妈妈还要再说,却见庄政航从屏风后绕过来。
“你跟我进来,你们谁都不许过来。”庄政航冷着脸道。
简妍转着手中的玉兰,嬉笑地看着庄政航,随着他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