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问道:“你和齐爷的最后一次见面,发生了什么?我没有恶意,姓齐的失踪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找他,所以,我只想弄清楚他的行踪。”
德国美女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回忆了一下,便对我说起了与路人甲最后一次见面的经过。
当时,她已经回到了北京的研究院,部门将她秘密安排在一处病房养伤,就在她住院的三天后,姓齐的主动去找她,接着,便帮助她逃跑了。
德国美女说道此处,摊了摊手,眼神颇有些无辜,道:“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属于中国,但我当时实际上已经被你们的上层所监控,是齐爷帮助我逃走的,他非常厉害,我很感激他,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我死死盯着德国美女的脸,试图从她的面部表情,看出一丝说谎的端倪了,但最后我发现,我根本什么也看不出,德国美女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非常澄澈而真诚,完全看不出在说谎。
但她所描述的事实,却与我所想象的画面相差太大了,我以为她会说受到路人甲的追杀,但我没想到,路人甲会将她送回德国,这和他留给我的信完全不一样。
我觉得有些头大,想不通究竟是德国美女在骗我,还是路人甲那边突然出了什么变故,他怎么会一改初衷,帮助德国美女逃跑?
小龙女说完,便没在出声,大约是看我在思考。便从怀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胖子,道:“小胖,这是我们家乡的巧克力,你一定会喜欢的。”
胖子照样三言两语就跟德国美女扯天扯地,仿佛在雅布达十八层地狱的不愉快根本不存在一样,两人就像在沙漠的那个夜晚,一个聊德国的人文,一个聊**语录,牛头不对马嘴的扯的欢天喜地。
我看了她两人一眼,觉得有些头痛,我明白胖子的意思,他之所以能跟德国美女聊的这么起劲,估计心里已经有了小算盘,如果不出我所料,胖子是要借德国美女的船一起前进。
我想着路人甲的事情,半天理不出头绪,最后只能找出一个蹩脚的理由:或许路人甲因为某个原因,不能杀德国小龙女,但又怕她泄露出什么,于是便想办法将人救出,送回了德国势力那边。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让路人甲做出完全背道而驰的事情。
戌时,我看胖子和德国美女聊的口干舌燥,便给二人倒了杯水,顺势说了一起同行的要求,德国美女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但她嘱咐道:“吴,我们事实上是处于对立面,但请相信我的真诚,我非常重视你这位中国朋友,所以到了地方后,请你救出你的亲人就停止,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否则,你会让我很难做。”
胖子感慨道:“大妹子,还是你懂事,咱们虽然立场不同,但友谊不分国界不分民族,它比天高比海深,你就是中德人民友谊的见证。”说完,胖子不忘夸一句:“妹子,你中文虽然还是不怎么地,但已经进步多了,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要想当中国媳妇,也不难。”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德国美女笑了笑,冲胖子眨了眨眼,意有所指的说道:“小胖,谢谢你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
接着,我们便不痛不痒的叙旧,雅布达的事情自然没人愿意提起,大多是问问近况,德国美女还特地关心我背后的拔,问处理的怎么样,我说用了中国特有的方法,已经没有危险了。
那颗仙丹在闷油瓶的指导下,被我打孔挂在了脖子上,自从挂上它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鬼面的情景,但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千年心脏从体内跳出来,我曾经问过闷油瓶怎么回事,他只说了四个字:稍安勿躁。于是我也没有理会了。
拉完旧事,已经是凌晨的两点钟左右,德国美女起身告辞,离开时,她郑重的重复了一次自己的承诺,说愿意送我们到达目的地,并提供装备,而唯一的要求是,救出二叔之后,就不要再插手其它事情,我和胖子皆点头,本来我的目的就是救出二叔,就算那海斗中真有其它牵扯,到时候能避的自然避开,避不了的,又岂是一个承诺能了事的。
德国美女走后,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天真无邪同志,人已经走远了,就别他妈的依依不舍了,你不嫌酸,胖爷我看着胃疼。”
我摇了摇头,道:“胃疼就吃六味地黄丸。”
“靠。”胖子骂了句娘,道:“别欺负胖爷不懂中医国粹,六味地黄丸是治肾亏的,少他妈挤兑我。”紧接着,他拍了拍床,示意睡下说。
这是船员休息室,空间狭窄,是上下的单人床,我爬到上床,胖子在下面,两人关了灯,听了听四周的动静,见没什么声音,胖子才低声道:“天真无邪同志,你真信她?”
我装糊涂,道:“信她什么?”
“啧。”他道:“信她的鬼话啊,胖爷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这丫头确实不是什么大恶的人,而且对你是有些真感情的,比阿宁那些毒辣的女人差远了。不过别怪胖爷没提醒你,她也不是个天真无邪的主,她肯带咱们去海斗,肯定有她目的,胖爷给你打个预防针,别傻乎乎的玩什么倒斗生死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