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换一条不就成了吗?再说,说不定人家现在也很后悔呢。”
陆乡冷笑了一下,懒得跟常宝山辩解,只道:“他害林小宁跳楼自杀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林小宁也是个没出过校园的孩子呢?而且,我跟你说,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就是过得太顺了,闹出人命还有人给他擦屁|股,不揍得他哭爹喊娘,他就记不住这个教训,以后肯定还会继续当他的搅屎棍!”
“哎呦,我的大兄弟哎!”常宝山顿了顿,道:“我跟你说,事情没这么简单,这个孙文宇最近收到一封恐吓信,里面声称是已经知道了孙文宇做过的事,要替林小宁讨个公道,让后孙文宇血债血偿。”
这倒是有点意思,陆乡也不急着去削孙文宇了,快速判断道:“如果孙家真像你说得那么势力庞大,不可能对这封恐吓信坐视不理,一定会调查,但是他们查了,却没有头绪,又因为亏心事做得太多,生怕阴沟里翻了船,就被吓住了。”
“可不是嘛。”常宝山接口道,“孙文宇最近特别小心谨慎,除了学校和家,哪里都不去,而且还随身带着四个保镖。今天找我的时候,孙文宇都没敢下车,直接让保镖把我撸到车上的,害得我还以为自己被劫财劫色了。”
陆乡没心情打击过度自信的常宝山,伸手把常宝山带来的文件和照片依次举到眼前,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
看到陆乡的态度有所动摇,常宝山喜不自胜,腆着脸说:“陆哥你慢慢看,小弟给你沏杯茶,咱们能不能挣到这一百万,就全靠你了。”
陆乡看完之后,直接塞到上衣口袋里,捡起摩托车钥匙,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我去一下青城大学,会一会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本市一共有三所大学,集中错落在城市东南方的郊区,形成一片独具特色的“大学城”,其中青城大学是唯一一所划入国家重点培育扶持名单的a类院校,不仅在本市颇负盛名,在全国大学综合实力排名表中,也名列前茅。
陆乡骑着摩托,一路风驰电掣,到青城大学时,正赶上孙文宇所在专业集体上公共课,陆乡先是跑到阶梯教室寻摸了一圈,没见到孙文宇的影子,听人说他逃了课,教授点名之后就偷偷溜掉了,这会儿估计正在宿舍打游戏呢。
“这孙子怎么还不知道老实。”陆乡咒骂了一句,一口气冲到宿舍楼502房间,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没骨头似瘫在床上,懒洋洋打游戏的孙文宇。
孙文宇一副平平无奇的长相,细眉小眼,鼻梁软趴趴的,嘴上还总是泛着一层油光,时不时就要伸出舌头舔一舔,整个人看起来莫名有些猥琐,流里流气的,再加上那两片大大的青黑色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是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体,生活太过颓废,以至于萎靡不振。
“你就是孙文宇?”陆乡口气不好地问道。
谁知道,孙文宇比他还横,眯着因为长时间玩手机而有些酸涩的眼睛,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问道:“你谁啊?没看到老子打游戏呢。”
陆乡十指交叠,活动了下拳头,指关节咔吧咔吧一阵脆响,一把将孙文宇拖到地上就打。陆乡不是绣花枕头,他是从警校毕业的,有真功夫,常年保持锻炼,没一会儿就打得孙文宇嗷嗷叫唤,一个劲儿地求饶。
等到孙文宇实在撑不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痛哭,陆乡鄙夷地收了手,心里也怕三拳两脚,就把这好吃懒做的猪头给弄死了,随手拎了把椅子,大喇喇坐了:“我呐就是陆乡。”
“陆乡?”孙文宇一听这名头,原本打定主意秋后算账,这会儿也不禁有些犯怂,本市的人,但凡时常关注法治新闻的,可以说是都听过陆乡这个名字,这人虽然不在正规体制内,但是为人聪明绝顶,眼光毒辣,身手还特别好,曾经帮助警方破过不少案,荣获了许多表彰,在侦探界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只是,侦探这种工作,有时也要看机缘,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是常态。常宝山和陆乡这两个大手大脚的汉子,都不是擅长理财的人,所以才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不得不接一些杂活儿。
出事之后,家里人说要找人帮忙找出那个藏头露尾,写恐吓信的人,就有人给孙家推荐了陆乡,孙文宇也听了几句,知道这人一时半会儿得罪不得,就先忍耐了下来,仇都记在了心里。
陆乡消耗了不少体力,觉得有些闷热,就解开两粒扣子,道:“说说吧,林小宁、恐吓信、保命,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林小宁这个名字,孙文宇强撑着的精神出现了裂痕,面色一白,惊恐地瞪大双眸,语无伦次道:“我跟其他人说了,他们都不信,林小宁,林小宁,他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世界,略有一点悬疑风,猜一猜,白檀会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