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植物人。
“据调查,这个人为了吸毒把自己的孩子都卖给了人贩子。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也是罪有应得。”宋玉龙看向病床上的目光充满不屑,这种人留着都是浪费社会资源的人渣。
“检查时,发现他身上有多处被电击过的痕迹。精神探测可以确认,的确是电系异能破坏。”
宋老轻轻把手放在那个人的额头上,闭上眼睛。
他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替天行道”时的场景,除了天平组合的那小子还会是谁?
宋老的眼睛睁开了,那个和未来有关的秘密需要这样的人。刚才的瞬间他已思绪万千。
宋玉龙虽然继承了他的精神力异能,但在思想上还需要历练。而且,还有相当多非比寻常的挑战,这需要大批的守护者。虽然他希望历史不会重演,但历史事件往往有惊人的相似,那是因为人性的超越很少超出自我的范围,人们在重复做着相似的事情:争夺。即使有超越自我人性的光出现,那也是短暂的。理想的共产社会只有多数人的思想超越了自我,才有可能实现。在这之前,会有很多残酷的较量,直到社会的遗传选择了新的思想。
回去的路上,宋老兴致勃勃地和宋玉龙他讨论起了进化的问题。
“人为什么直立行走?”宋老发问。
宋玉龙回答:“自然选择的结果。”
宋老说:“你这是没有经过思考的回答,就好像你认为地球是圆的一样。”
宋玉龙只好重新思索了一下,答道:“是因为这样可以扩大、增高视野,这样就会增加生存的机率。”
宋老继续发问:“那为什么只有人选择直立行走?其它动物也可以直立为什么却放弃了直立行走?”
宋玉龙不敢懈怠,认真回答:“这是因为在这一过程中环境的变迁迫使人类生活的方式改变,进而行为方式改变。适应性中的变化性大过了保守性。而其它的动物适应性要强于人类,所以行为方式就保留了下来。适应性中的保守性大过了变化性。”
宋老对宋玉龙的回答还有几分满意,但还是不放过:“这种适应性的主导是内因还是外因?”
宋玉龙回答:“初期起直接引导作用的是外因,后期形成选择并遗传就成了内因。主导还是内因。”
宋老总结:“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说,一个人的行为主要是由内在的意志决定的?”
“是。”
“那么,一个国家要怎样才能确立?”宋老话锋一转。
宋玉龙小心应对:“要有雄厚的物质基础和老百姓的拥护,以及军队的保护。”
“如果必须去掉一项呢?”宋老过苏格拉底式的瘾。
宋玉龙说:“军队。”
“去两项。”
“军队和物质基础。”宋玉龙记得古代是有这么一个典故的。他把握到宋老的意图了。
“国如此,人也如此,事也如此。”
“明白。”宋玉龙引申,“政府取信于民,社会就稳定,失信于民,民心就会离散。”
“当年,我们的军队比敌人的军队装备不知道相差多少,但是老百姓就是支持我们,最后的胜利还是属于我们。这就是信的力量。”宋老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当年的战火。他们的信仰不是喊出来的、教出来的,是血与火炼出来的,是刻在骨头里面的。现在的人们信仰去了哪里呢?
“信就是一种精神力量。”宋玉龙得出结论。他忽然有所顿悟,精神力量不是刀枪武器,却有着胜过武器的力量。
宋老不置可否,领悟是需要时间的,他看得出宋玉龙还没有体会到他的深意,只是把信归为一种改变的力量,有效的方法,而不是寻找自己的信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