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袁耀心下还是揪心不已。
称呼公子,表明黄忠是对他心怀感激之情,却表明目前黄忠还暂时未有效忠之心。
沉吟一阵,袁耀笑道:“哈哈。不知汉升兄今后可有何打算?”
打定主意要收服黄忠这位虎将,袁耀自然不会轻言放弃,遂继续闲聊以增添好感。
“打算?”
听罢,喃喃自语一阵,黄忠似有些苦笑着:“以前正值壮年时,忠自负有数分勇力,便也思虑过投军入边塞之地抗击来犯胡寇,为国效力,但……”
“天子暗弱,朝堂之上诸公卿、外戚与宦官势力为了争权夺利而大肆迫害忠良,残杀忠君爱国的义士,似太尉段颎这等抗击羌胡而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没有死在沙场而马革裹尸,却窝囊的死于朝堂斗争当中,如此朝廷,岂不让人心寒?”
一时间,黄忠也是有感而发,越说心绪越亢奋,却反而不知觉间吐露了心声。
好似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也顿时闭口不言。
见状,袁耀面浮笑意,说着:“汉升兄不必如此介怀,正所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如今大汉朝廷腐败无能,庙堂之间朽木为官,遍地之间禽兽食禄。”
“既如此,汉失其鹿,天下共击之又有何不可呢?”
耳闻着袁耀之语,黄忠心绪渐渐平复,但他还是依旧对汉室存有幻想,遂道:“话也不能如此说,汉室终究还是……”
“有人?”
话还未落下,黄忠却忽然耳目一动,脸色大变。
“嗯?汉升兄何意?”
闻言,黄忠又细细闭目凝神感受一番,遂才确切道:“公子,关外有一支军队靠近且其间还有战马狂奔的战蹄声。”
“军队,骑士?难道是……”
话落,袁耀陡然警觉起来,遂连忙招呼一侧的巡防军士前去召集各部往城头集结,他可不敢大意,从西面而来的军队,绝对是敌非友!
“该不会是西凉军攻占了长安,遣军来夺四周重镇吧?”
黄忠亦是徐徐猜测着。
“目前敌情不明,不宜轻举妄动,先静观其变为好,我军也不过是初进驻武关,敌军或许也并不知此处的虚实。”
袁耀冷静的分析道。
……
至于此刻的武关以西关外二十余里处确有一支数百余骑的骑士正迅速疾驰向东狂奔着。
其间,只见为首一将生得器宇轩昂,将近九尺身躯,年纪约莫已过三旬,但面上却依旧棱阔分明,英俊无比。
此人更是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
眼见距离前方的武关越发之近,此将掌中方天画戟一挥,傲世周遭早已疲惫不堪的骑士,露出一丝微笑高声勉励道:“弟兄们在坚持片刻,只待抵足武关后,便可美美的饱餐一顿再大睡一觉了。”
“都打起精神来,武关已不远矣!”
此将还在继续勉励着,一旁忽然一位部将走近,面露些许忧色,拱手沉声道:“温侯,想那袁术一向自恃高贵,如今我军已是残兵败将、落魄不已,前往投靠,他当真会收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