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
血族正在内乱。
我收敛了气息,还变换了容貌。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恍惚地听到有人对我说,咱要低调,要扮猪吃老虎,这样打脸虐渣才够爽。
谁说的。
我却想不起来。
大概是错觉。
我见了很多人,其中只有一个女人让我提起了我的兴趣。
不要误会。
我说的兴趣是指我看到她不舒服。
这份不舒服,正是特殊之处。
我沉睡了千年,按理说不该对一个小女孩感到不舒服。
为什么?
我去问了她。
她也不知道。
只是她定定地看着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问我:“我总觉得,你身边应该还有一个人。”
我身边应该还有一个人?
笑话。
千年来我都孤身一人,也习惯了一个人。
怎么可能还有人?
不对劲。
这个世界都不对劲。
我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风景。
一年。
两年。
三年。
每一年,我都会去到那个祭品的墓前。
很奇怪。
可我总觉得我应该来见见他。
于是我就来了。
每次来我总会絮絮叨叨地说很多话。
说给自己听,也说给墓里的他听。
“你一个纯种吸血鬼,怎么会着了别人的道,成了唤醒我的祭品?”
“真傻。”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想见你活着的样子。”
“那么笨,活着时应该也笨,要没人罩着,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想收你做小弟,虽然你已经死了,可有个傻傻的小弟应该也不错。”
十年过去了。
我又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一次我竟挖开了坟墓。
墓里一具白骨。
我躺了进去。
抱住了白骨。
我好像,流泪了。